这麽想著,陈棋瑜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麽打你吗?」柏榆道。
陈棋瑜慢慢睁开眼,暗叹一口气,道:「奴才不知道。但千岁爷高兴就好了。」
「高兴就好?我打你却是因为我不高兴。」柏榆冷哼一声。
陈棋瑜答:「奴才该死,千岁息怒。」
「我有点腻了。」柏榆低低道。
腻了?
陈棋瑜打了个激灵。
是腻了这种奇怪的折磨了吗?是腻了我这身体了吗?还是腻了这种游戏了?——无论是哪一项,对陈棋瑜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九千岁却是从不给人带来好消息的:「我腻了这种『奴才主子』的把戏。」
陈棋瑜不知何意。
「本来听著觉得很好玩,不过久了就不喜欢了。」九千岁解释道,「我不要你叫自己奴才。」
陈棋瑜苦笑道:「奴才就是奴才,千岁就是千岁。」
「不,这样的称呼已经很无趣了。」柏榆否决道,「你记得我的名字麽?」
「自然记得。」
「那很好,你我名字有谐音字,以後就以此相称吧。」
陈棋瑜大吃一惊,道:「千岁,奴才……」
柏榆一掌拍到陈棋瑜的臀上,听到陈棋瑜惊叫一声,这才满意地笑道:「你既知自己是奴才,又怎可拂逆我的意思……」柏榆这麽说著,又俯身凑向陈棋瑜耳边,轻声唤道:「瑜?」
陈棋瑜咬著牙,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榆!」
「不错。」柏榆满意地点点头,又往同样的地方击打了一下。
打屁股并不算是酷刑,也不特别疼痛,只是这种怪异的惩罚会让陈棋瑜有微妙的感觉。脆弱的耳膜鼓动著肉体击拍的节奏,每一下都能颤动他的心弦,让他在疼痛之中慢慢产生别的感觉。
羞耻的,纷乱的感觉。
他无比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他会因为疼痛而兴奋,因为疼痛而满足,他甚至渴望这种疼痛的加深,渴望被这种疼痛进一步地支配。他已变得肮脏而卑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