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终于诡异而安详地闭麦了。
时卿将前因后果,以及近些时日生的事简要告知,表明自己的想法,重陵神色凝重道:
“师尊,弟子愿意配合。”
敢伤害师尊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戾气不要那么重,他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别积怨,有损道心。”时卿淡声警告,“不值。”
重陵敛眸,正色道:“弟子谨记。”
重陵神色犹豫,他太想和师尊待在一起了,可又有正事要办,磨蹭着,起身。
“那……弟子去了?”
时卿颔。
重陵走了几步,又突然折返,最后还是豁出去问:“师尊!您说的不是灵宠对吗?”
时卿抬眸,对上徒弟坚定的眼神。
有些话,说出口便再也回不去了。
可重陵到底是太年轻,对着在意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您会离开清云峰吗?离开会带我走吗?”
知道真相以后,您又是否对这里失望,对守护的天下人心寒?
重陵不敢问,只红着眼祈求神明对他的师尊不要太过残忍,他无法想象在那样身中剧毒、灵力极流失的危机形势下,如何带领居心叵测的众修者将魔族大军击退,并以献祭自己的形式缔结封印。
更无法想象,这一年师尊又是怎么从鬼门关熬过来的。
噬灵剧毒,五感尽失……
重陵咬牙,忍住眼里的热意,固执地说:“带我走好不好?”
时卿笑意温柔:“去吧。”
重陵抹了抹眼,收起心里的脆弱,躬身行礼,哽咽应声:“……是。”
清云仙尊喜静,门下弟子众多,可峰顶的小院却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居住,重陵走后,这里便只剩时卿一人。
风吹散了云,露出月的轮廓。
“我知道你在,迟渊。”时卿无奈,“出来吧。”
话音落,时卿便感觉自己口中的呼吸被强势剥夺了。
来人带着一身寒气,温度却是烫的。
时卿抬眼,却被大手遮住视线,迟渊轻易制住他的身。
茶盏摔翻,缓缓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