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怎么会容忍同样的错误再一次重演?
所以,魏溪必死无疑;魏家,必须倾覆!
眼看着小皇帝被一个胡搅蛮缠的女娃娃拖走后,白术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阴阳怪气的道:“师妹,原来在皇上的心中你还不如一只猫儿。”明明是猫伤了魏溪,在那娃娃的口中却变成魏溪伤了猫儿,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嘿嘿!还有,明明当时江边只有他们以及禁卫军护卫,那娃娃怎么说是魏溪伤了她的猫,难道她一直在暗处看着?这样就有意思了。
魏溪只觉得浑身无力,推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药方,找了张躺椅倒下,懒洋洋的道:“师兄你才知道么?”
这时候白术能说什么,他只能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句:“君王无情啊!”接着,又正色的提醒,“师妹你可得小心。”
魏溪眉头一挑:“小心什么?”
白术连连眨眼:“红颜祸水啊!”
魏溪哭笑不得:“谁是红颜呢?”
“反正不是你。”
魏溪喟叹:“还好师妹我有自知之明。放心吧师兄,再美的红颜也有凋零的时候。”
白术哈哈大笑:“人家还没开花呢!”看那小胳膊小腿的,距离倾国倾城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哦,那等她开花了再说吧。”
白术这下就真的怀疑了:“你就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白术随意瞄了瞄桌案上的案例,语调轻松而随意:“君恩啊!”
魏溪好笑道:“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术头也没回:“什么什么?”
魏溪起身去泡了一壶姜茶,亲自给白术倒了一杯,奉到对方的手中:“师兄,你以为我从朝安殿调入太医院是为什么?”她笑意盈盈的问,“还有,师兄,皇上如今才四岁,虚岁五岁!现在你就操心他的后宫,会不会操心得太早了?”
白术喝了一口热茶,再听魏溪一席话,只觉得从喉管到心里都暖乎乎的,叹道:“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要知道,年后师傅就让我学儿科了,日后,我的学医笔记上全都是小儿头疼脑热呕吐腹泻,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魏溪哎呀一声:“师兄,你惨了!”
“为啥啊!”
魏溪捧着茶背靠桌案,与白术调笑道:“给皇子们看病,一个不小心,皇上就会对你吼一句:‘医不好朕的皇儿,就要你脑袋!’”
白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通,扶着额头:“……师妹,大过年的,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魏溪索性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宽阔而整洁的大堂中回荡:“童言无忌嘛,师兄恕罪!”
另一处,小皇帝心情不愉的走在了前面,女娃娃甩着小胳膊跟在他的身后,奶声奶气劝道:“皇上,您以后不要去太医院了。”
小皇帝头也不回:“为什么呀?”一个两个都不让他去太医院,太医院又不是洪水猛兽,赵嬷嬷们也就罢了,连新认识的玩伴也这么说,让他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赵嬷嬷派来的奸细。
太傅最近开始粗略的给他讲解三十六计了,那些计谋时不时在他脑中回荡,折磨得他现在看每个人都觉得像是奸细,遇到事儿就总是要套在三十六计上琢磨一番,不过一两日,他就时常觉得脑袋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