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璐知道后没什么反应,或许是因为她学医,见过的疑难杂症很多,极冷静地安慰她说凡事没有绝对,这也不是什么绝症,只要积极治疗,总有好起来的希望。
而乔笙就不行了。
视频那端的她坐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莫名其妙就开始哭,哭得于渺渺和肖璐手足无措。
抽抽噎噎了半天,她才抹着眼泪问,自己是不是没机会当干妈了。
于渺渺无奈:“我的姑奶奶,你别瞎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了。”
乔笙闻言停了抽噎,惊讶道:“你不会还在等他吧?”
气氛瞬间安静了,抱着工具书的肖璐偷偷抬头看她一眼,没敢说话。
“没有,我又不傻。”
于渺渺盘腿坐在书桌前,把碍事的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随口回答。
十五岁的于渺渺配不上颜倦,一晃十年过去,尽管她那么努力地生活,可现在,怎么好像更配不上了。
她垂下眼,藏住笑容里的自嘲。
总之,在好友的安慰和鼓励下,于渺渺很快振作起来,遵医嘱买了一堆中药,回家勤勤恳恳地熬。
中药的气味极浓,糯米扒着饭碗默默忍受了几天,很快就开始不满地小声哼唧。
于渺渺无奈,只能买更多罐头和零食来哄他。
***
日子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着,于渺渺平时除了上班就是遛狗,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这个粘人的小家伙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就这么渐渐地,偶尔同事半夜打电话过来,问她能不能帮忙代班,于渺渺竟然会因为怕糯米明天清早起来见不到她而拒绝。
她其实一直都是个感情大过天的人。
四月底的时候,酒店总部的CEO照例给底下的员工发了奖金,于渺渺还有幸被领导点名表扬了。
她想,这么看来,自己也没那么一无是处。
今年的北京冷得过分,于渺渺虽然定居在这里已经七年,但骨子里还是个怕冷的南方姑娘。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硬撑着给糯米喂了点吃的,就马不停蹄地扑向了床的怀抱。
也许是最近实在太累,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沉到同事连倩连着打了五个电话才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