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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Lee冷哼了一声,不太高兴地皱眉:“哪有欺负他,我在做善事,给脑残粉一个表达爱意的机会。”这么说着,又凑近了他一些:“你最喜欢哪个角色啊,小朋友。”
范江郑重地解释,“我不是小朋友。”可眼里难掩闪动的神采:“我最喜欢奥罗,我很赞同他说的多宇宙理论。”
MikeLee耀武扬威地挑眉:“要不要我给你送个奥罗的签名呀,小朋友?”
“不用,我有他的签名。我再次强调,不是小朋友,我今年二十四岁,智商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超乎常人。”
“二十四还迷恋电影人物的小朋友。”MikeLee打量了下他全身,一脸鄙夷:“长得也像。你就是个小朋友。”他刻意强调了一遍,得意洋洋地逗他:“小朋友。”
范江被一句“小朋友”打得落花流水,气势全无。他犹如斗败的公鸡,不甘地垂下了羽毛,闷闷不乐地埋头吃饭。
凌雅真是大开眼界,她头一次发现国际名导也能这么幼稚,忍不住说:“拜托,都几岁了,还斗嘴?”
MikeLee哼了一声,对凌雅的话不予理睬。趁着范江动筷子前,乘胜追击,把最后一片鹅肉也夹走了,看得慢了一拍的范江干瞪眼。
吃过饭,磨蹭着的一行人终于还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船。末班船人也不少,范江和MikeLee的脸几乎都是一样的表情,皱着眉头、捏着鼻子。
等上了船,人流散去后,范江的神情就变得自如起来,微弯着头,手插口袋,姿态轻松,甚至抽出空闲来,“关心”蹲在外面狂吐的MikeLee。
“你还好吧,竹竿男?”范江好奇地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戳戳他的手臂:“最后那片鹅肉给我吃的话,才是最合理的资源配置。”
MikeLee的风度不翼而飞,一脸菜色,连哼哼唧唧都叫不出来,“闭……呕……”
范江又围着他绕圈:“据了解晕动症患者大多饮食不均衡,偏好肉食。而且经常熬夜,你是这样吗?”
MikeLee顿时萌生了一种苍蝇围着脑袋转,可是自己抽不出空来赶苍蝇的错觉,他挣扎着抬起头瞪了范江一眼,又猛然一低头继续吐了。
现在他全无还手之力,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地步。范江趁他病要他命,认真地摇头:“身体虚弱的雄性,注定被大自然淘汰。”
“……”
凌雅几个在船尾吹风,听见他们说话都齐齐回头,看MikeLee脸色苍白,还被范江折腾得奄奄一息,不自觉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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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江临时接到实验室的召唤,说有个项目出了点岔子,范江一定要飞回去修正。结果他回香岛不到一天又要飞回去。他装病说自己回不去,苦肉计、哭闹都没用,最后还是被凌雅劝服了,死活拽去了机场。
凌雅送他去安检前,扯住他的背包回来,伸手搂住他的腰,用力地亲了他一口,头磨蹭着他的胸口:“好舍不得啊……”
范江也用力抱紧她,一手搂住她,一手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把唇碰上她的头发,什么话都没说,可是手指都在发抖。
凌雅知道他舍不得,也很委屈。范江一路上都不说话,手拉住她不放,眼睛都只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可是任务也是必须完成的,她绝不能心软。
申平笑着走过来:“缠绵够了没呀?该走了。”
范江执拗地要再抱一会:“我们换下一班飞机,晚点再走。”
凌雅说:“那就一起再吃个饭吧,搭晚点的飞机。”
申平无语了,“不能再晚了,那项目的时间很紧,要飞十六个小时啊。”
凌雅抬起头看范江,他抿着唇不吭声,也不肯放手。“范江,要不你早点回去弄好了,早点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