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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少年的头垂了下来,仿佛寻求安慰似的抵在若宫胸膛上,这让若宫原本伸出去想要抱紧他腰肢的手垂了下来。

最后一句话明白说出了鸣海对自己的感情。

那对自己哪怕是放弃自尊也要维持下去的执着,只是一份追求过去阴影的感情而已。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摆脱「父亲」这个代替品的圈子,在鸣海征夏眼睛里的,并不是名叫「若宫透」的男人,而是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间的、拥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这一点让他刚才所涌起的怜悯全部变成了难言的苦涩,而少年则紧紧抓住他胸口的和服衣领,颤抖着寻求着他的安慰。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孤独的日子,对这份亲人之间的爱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执着。而这份执着禁锢了鸣海的双眼,让他的眼睛除却这份虚幻的亲情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而就在深刻地体会到少年如此的想法之后,若宫却发现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对这种关系无法满足,而觉得格外厌恶。只能是伪装的父子,除此之外自己对于鸣海征夏而言,什么也不是!如果自己没有这样一张和他父亲肖似的脸孔,那高傲的少年绝对不会对自己这样谦卑,更不可能将他那动人的、撕碎人心的脆弱表现出来。

鸣海征夏一直看着的、想着的、依赖着的,都不是自己!都只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好几年的亡魂!

「求求你……」

脆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若宫却觉得胸口一阵窒闷,和刚才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感情侵袭而来,让他难以招架。想要抱紧他,想要用澎湃在胸口中的爱意趣温暖他,可是双手却不敢紧紧抱住他。鸣海的呜咽声在耳边响起,那不是对他的脆弱,而是对死去之人的恳求。

想要得到心爱之人的欲望之花在满是砂砾的地面上生长,没有灌溉的水,纵然有日光的照耀,但注定要枯竭。

就在知道自己渴望什么的瞬间,就在一瞬间失去了。

自己和心爱的人注定有缘无分。

这个发现让若宫痛苦得无法呼吸。

迷局一直到二十五岁的今天,如果不是遇到鸣海征夏,若宫透恐怕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虽然说在高中、大学的时候都和女孩子交往过,甚至在已经有女友的现在,若宫并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与那些女孩子顶多就是「不讨厌」、「很可爱」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书中所描述的那种求生觅死的激烈。也因此若宫以为自己可能就这么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知道情爱,找个觉得还不错的女孩子结婚、组成家庭、生个孩子、操劳一生,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小八岁的少年动心。

那种怜悯、伤感、痛苦以及渴望所相互掺杂的感情,让若宫无法草率的忽略过去。想要鸣海获得幸福的想法,以及他将自己作为父亲替身所流露出来的脆弱,都让若宫觉得难以承受。

而这一点,远远不是用「同情」可以解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为那个少年而心动,而直到现在才发现到而已。

在发现了自己对那孩子抱有不纯的想法之后,若宫由不知所措到难以接受,最后是彻底的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爱上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就已经是奇迹,而两个人相爱更是奇迹中的奇迹。男女之间就已经是难得,同性之间又怎么可能做到两情相悦。虽然不是否认其他的情人,但是轮到若宫自己,却又觉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鸣海将自己作为父亲的替身,从前是这样,之后恐怕也不会改变。

若宫就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痛苦不堪。

心爱的人就在伸手能及的地方,却无论怎么拥抱都不能得到他的心,这无疑是最痛苦的事。

若宫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感情现在还可以隐藏、还可以控制,但是待在那孩子身边时日一久,若宫可不保证自己的情感会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如此一来,和鸣海保持距离才是最对的做法吧?

若宫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过了三天就差不多痊愈了。那把锋利的武士刀仅仅是擦破了他的表皮,虽然出血量非常可怕,但实际上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

在看到伤口的时候,真理子惊叫出声,抓住他问东问西,硬是要问出受伤的理由。若宫无奈的用之前骗过父母妹妹的藉口再说了一遍,说是自己看到鸣海家的武士刀很不错,接过来看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对这个答案真理子苦笑起来,笑骂他未免太过笨拙,对此若宫也只能苦笑应对过去。

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出那瞬间鸣海的行为呢?潜在性的危险和黑暗,无论是让谁知道,对那孩子都没有好处。

向出版社请假之后,他就直接向从报纸上看到的征信社走去。在征信社门口犹豫半晌也下不了决心,若宫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走了回去。

一想到鸣海面对想要揭出过去的女人的反应,若宫就觉得心底发寒。并不是害怕少年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狠劲,若宫害怕的却是那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将再度被硬生生的拉开。

若宫对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感觉到非常不对劲,忽然间很想抽根烟,或者是喝杯酒去好好发泄一下。尽管如此想着,若宫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大白天的翘班喝酒并不是他所赞同的行为,更不用说从来不抽烟的自己更是不可能接触烟草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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