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工作,也不是白白就能得的。
王家虽是镇上的,家里也有祖传下来的两间房子,但姥姥没工作,全靠着姥爷当铁匠养家,条件并不算好,拿不出钱来给他打点工作。
想来想去,这钱还是得谭家出。
爷爷奶奶要是没钱,就让他们去跟二爷爷借。
二爷爷又没子女,捏那么多钱干啥?
这样想着,谭学桐到饭桌上并没有他要的煎鸡蛋和细面条时,便硬生生忍了下去,然后寻了个机会开口道:
“爷爷奶奶,我刚刚说的工作的事可不是开玩笑,不过人家杨伟。。。。。。哦,杨伟就是县革委会主任儿子的名字,人家杨伟也不能白白帮忙对吧?所以我们家里也得适当地表示表示才行。”
饭桌上除了咀嚼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王桂英觑了眼婆婆的脸色,帮儿子敲着边鼓道:“妈,这可关系到我们学桐的人生大事,您不能不帮啊。”
周开莲终于抬了抬眼皮,道:“当初他要上高中时就说好了,除了高中的学费和本费,以及将来娶媳妇的费用,家里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花,你记性被狗吃了?”
王桂英立马僵了神色。
谭今贺跟谭学桐是同一年生的,也是同一年上学的,两人也都考上了高中。
但那阵子谭友良刚好伤了腰,不能干活,大夫说至少要歇息大半年。
这一下子,家里多了个伤患,少了个重要劳动力,又要多两个高中生,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虽然谭友平说会帮扶些困难,但王桂英还是不想让谭今贺去上这个高中。
谭学桐长得文弱,是读的料。
谭今贺力气大,帮家里干活挣工分才是正经。
她觉得她这个安排十分合理,是对整个家庭最有利的安排,便头一次在大事上忤逆了公公婆婆,结结实实闹了一场。
最后还是谭今贺受不了家里鸡飞狗跳下去,主动说不念高中了。
事情才消停下来。
不过婆婆也为这事对她和谭学桐产生了很大的意见,放话说除了学费、本笔墨费,以及娶媳妇的费用,不会再给谭学桐花一分钱。
王桂英本来当婆婆只是随口说的气话,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提起这茬来了。
谭今山轻轻拉了拉王桂英的袖子,“算了吧,别说了。。。。。。”
王桂英一把挥开谭今山,语气硬邦邦地道:“妈,学桐可是你的亲孙子,这个家的长孙,不能这么对他吧?有些事我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平常他让着他四叔也就算了,可在这种大事上就不要再苛待我们学桐了吧,妈你说是吧?”
“你说啥?谁让着谁?谁又苛待了谁?不是你这个当嫂子的苛待了我们老四吗?老四大度不跟你们计较,还真以为自个占着理呢?你的脸咋那么大呢?!”周开莲气得胸膛起伏,瞪着王桂英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给我家老大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呵,也不知道谁才是搅家精。”王桂英将嘴巴扁成了一条线,小声道。
周开莲没听清,“你说什么?”
王桂英闭了闭嘴巴。
谭今贺突然道:“大嫂,要是你实在觉得委屈,不如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