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铃声刚响过,司师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梧桐同学,五月中上旬有一场全国高校联办的比赛,作为大一新生中的佼佼者、京大进校时间最短便考入鼎班的传奇人物,师兄已经为你报名。”
我:
去参赛的是我,难道不用问下我的意见吗?
古人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我:无父无夫无子,无所适从。
算了,暂时就听师兄的吧。
人在矮檐,不得不低头,谁让我馋人家的学术呢。
“好的师兄,近几天我会更加努力,把落下的课程抢回来。”
“一个人的努力是孤单的,学术讲究天赋和勤奋,但也需要氛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有和更高层次的人在一起,一个人的能力才有可能获得飞提升,让所有人在短时间内对你刮目相看。”
可是,师兄,我从没想过让谁刮目相看,我只想让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管说什么,比赛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连是否参加比赛的选择权都没有,这样的认知多么的伤人。
还氛围,难不成在公寓里装上彩虹灯,墙上挂满心灵鸡汤,然后弄个无人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飞行,定时随机下抛玫瑰花瓣或精致小礼品,让全校同学欢呼呐喊?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太过幼稚。
魔鬼如师兄,怎么可能让我拥有这种浪漫氛围。
“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是我的。所以,给你二十分钟吃饭。半小时后,我要在实验室见到你的人。否则,鼎班的事不考虑。”
司广寒,你这个活周扒皮。
从教学楼到最近的食堂,就是用跑的至少也得七分钟,打饭排队还不知道用多少时间,吃饭二十分钟,这加在一起就半小时不止。
从食堂到实验室,用跑的十一分钟,运气好找到小电驴的话,至少也得五分钟。
所以,三十分钟,怎么可能!
“师兄,你是成功明新型短距离高度的火箭了吗?”
如果没有,你让我怎么准时到?
“不要见硬就回,想办法解决。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过时不侯,开始计时。”
啪,电话挂了。
啊,该死的司扒皮!
没有时间供我耽误,抱着书本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狂喊让一让,撞到人不负责。
正是下课的时候,走廊里满满的都是人,好在大家都挺配合,听了我的声音,自动自觉的躲向两边,在正中央给我留了条通道。
终于跑到食堂,我是腰也酸腿也疼,喘得像头牛。
好吃的档口全都排着十米的大长队,只好选了一家没有人排队的盖浇饭,来不及吃,阿姨打好包后拎上,继续奔跑在京大广阔的校园里。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看到我飞奔的身影,感慨的说,“看吧,这才是青春该有的飞扬。”
拉倒吧,我是青春,但不是飞扬,而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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