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笑出声来:反应越大就说明越心虚。其实,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碰碰,要想着时时好、日日好的,那就只在童话故事里了;他纵有千般不好,可他在外如何雷霆手段,回到家也还是会赔着笑脸哄自己,也该知足了……
“丫头!”崔翎许久不来,今儿突然来,怕是有什么话要说?“在忙吗?”看向女儿。
“妈!”杨姝颖连忙抬头看去说,“没有,您坐!”一边将才煮好的茶给妈妈舀了一杯端过去。
其他人都同崔翎打了声招呼,又自顾自的做事,没有打搅这母女二人讲话。
“妈,您喝茶!”杨姝颖对妈妈很客气,一来是应有的尊敬,再者妈妈近来还是挺敏感,不好让她再多想。
喝了一口茶,感觉还真不错,崔翎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说,“你和你爸上回又吵的什么?”那声音,整个家都听见了!
“没有!”杨姝颖矢口否认道,“就是,我和我爸对事情的看法不一致,争辩了几句而已。”这话也不算扯谎。
“唉!”崔翎一声叹息道,“你爸渐渐上了年纪,你别总气他!”万一气出个好歹……
“知道了!”杨姝颖低头小声应下,她也不想呀……
“你大舅妈也是!”崔翎又想起了娘家的事,又喝了口茶说道,“医院查了一遍没查出什么问题,可前天却又发病了,你大舅舅被烦得,直接说她是患上精神病了!”想来崔翊这么多年,诸事不顺……
“啊?”杨姝颖抬起头看妈妈,“精神病?”那是不是很狂躁,上蹿下跳要闹着要割腕子,抹脖子什么的?
斜了女儿一眼道,“你大舅舅那是胡说的!”顿了顿继续道,“今年是你大舅妈本命年,闹出点什么也正常!”也未见得就是封建迷信了!一边又说道,“再有就是,你大舅舅这么多年生意毫无起色,只怕你舅妈她早先狂惯了,现在郁闷的!”想不开了!
“噢!”杨姝颖对此不置一词,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自己也不清楚。其实杨姝颖心底对大舅妈是有一点膈应的。
杨姝颖她始终无法忘记在自己年幼时,曾吃过大舅妈屋里扫出来的垃圾里边的一颗糖……每每想起都会感觉到无比恶心!
“最近张秋还闹吗?”杨姝颖又问了一句。
“她闹她的!”提起儿媳崔翎就一肚子气,甚至要怪风水不好才娶了这么个儿媳回来,搅得家宅不宁的!
杨姝颖不问了,没得战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不过看起来爸爸没有给妈妈下达什么指令,妈妈今天来看自己纯粹是心里头不痛快,过来找自己说说话而已……
谢晏清专门休假回家见妹妹,谢韵清看到哥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婚!”这话她和旁人说不得,说了也没用。在这个家里只有胞兄对自己是无条件的纵容!因为即便是父母,他们要考虑的也还有很多……
“来,先坐下!”果然谢晏清的反应很平和,“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妹妹……
这个怎么说?谢韵清想起来,婚前哥哥是有多次劝自己考虑清楚的,她还记得哥哥曾直言不讳说过:一个男人心里有了别人,要他回头的几率实在太小了!一语成谶!
“钱中言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谢韵清只能找这个理由了,她不敢说自己不愿意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而那个女人无论是出身、才学还是长相都不如自己!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憋屈!
男人到底是更为理性的,谢晏清一声轻笑道,“那你这病?……”来得很蹊跷呀!
“阿嫂帮的我!”谢韵清也不怕直接把底牌露给亲哥哥看,他们是双生子,从孕育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开始,就是最亲近的人!
“川哥的妻子,那位凌墟国公主?“谢晏清看着妹妹问,想起妹妹成婚当日,那位嫂嫂待妹妹很是亲厚……
“是啊!“谢韵清漫不经心的回答,又说,”我跟阿嫂说我要离婚,她说我要怎样都可以,她力所能及都会帮我!“现在也就哥哥你和阿嫂毫不保留的支持我了!
离婚是大事,更何况你这成婚不到三个月!谢晏清看着妹妹说,“阿嫂说得对,你要怎样都依你,先在家住下,咱们从长计议。”离婚是两家人的大事,不是你一个人的小事!
听得哥哥这样讲,谢韵清心里舒服多了,这几天什么大局为重的话她听太多了,心烦!
“你跟哥哥讲讲,你看到的钱中言是什么样的!”谢晏清循循善诱道。
“他?”如今在气头上的谢韵清,满心满眼都是钱中言的不好,轻哼了一声道,“他就是个老夫子,老气横秋的,可无趣了!”其实这是老生常谈了,结婚之前,哥哥们都这样提醒过自己,奈何彼时自己听不进去,还觉得那是某种成熟稳重……
“嗯!”谢晏清微微颔首,不管怎么说,钱中言的才学是渊博的,满腹经纶,写得一笔好字,一手好文章!
“他就像块木头似的,从来不多走一步路,多说一个字!”谢韵清当着亲哥哥的面数落起丈夫来,那也是毫无压力,毫不掩饰的,恨恨道,“按部就班的,简直像个机器人!”就连房事都……
这个大家也都知道!谢晏清听着妹妹的碎碎念,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心道,哥哥早就跟你讲过,可你当时可不这样认为!算了,既然你还能这样抱怨他,也就说明事情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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