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暮白双手捂着头,一脸抗拒:“我才不要剃光头!”
“偶尔换个型,也未尝不可。”祈墨面无表情淡道。
“扮成女装可以,光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暮白嘟嘴双手抱拳背过身去。
“西市有家铺子可做假头套,明日我且去为你定制一式。”祈墨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意思我不用剃了?嗯……这还差不多!”暮白转过身,神色释然。
缪尘霜捂嘴轻笑一声,这暮白近二十岁的年纪果然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喜怒来得快也去得快,祈墨也是只把他当作弟弟来哄着。
“如此一来,也可以摸清薛怀义与谁密切往来,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写这封密信之人。”缪尘霜目不转睛地盯着密信上隽秀的字体。
“我还有些事,且出门一趟。”祈墨唤来素问送来他的松墨大氅。
缪尘霜闻言抬,“对了,还有一事。”她目光认真地看着祈墨,“我估摸着青悯近日应该会来找你,祈公子可要多加注意。”
长安城郊外十里,积雪如银毯,裹覆山河,莽莽白原,一黑点撑着黑绸扇瑀瑀独行,好似白色宣纸上染墨一点。
坟岗处又多一处新坟,那是怀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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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英早年为大理寺操劳多年,终身未娶,视三个徒儿为己出,祈墨本想将他的尸骨护送回祖籍太原并州,可经打听怀英在并州已无亲人,只好将其安葬于长安郊外,至少年节时还有人可祭拜打扫。
寒风送雪,衣袂如波,祈墨抬手拂落石碑上的积雪,陷入思索,那日师父说的话,似有深意,可究竟是什么意思……
散聚终有时……
他仰头长叹,吐出一团如烟白雾,细小如尘埃的雪花无声落在那如玉雕琢的脸庞,似覆了一层银霜。
踏雪而归,雪地上蜿蜒出一串脚印,忽而黑绸伞一震,从手中滑落坠向雪地。
“师弟,别来无恙。”
那青衫在风雪中如鬼魅般舞动,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青悯。
果然如缪尘霜所言。
“看来你把他葬在这荒郊野外了呀?”
祈墨目光冷峻如霜雪,亦不答。
“不过也是,归野山林一向都是他所愿,如此一来倒是遂了他的愿望呢。”青悯伸手捏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那雪花顷刻间蒸腾。
他隔着纷扬的雪花,瞥见祈墨眉宇间似有怒气暗起,袖下隐见一抹寒光,心中更不由得意了几分。
“我只好奇一点,这老东西怎么对你处处上心呢?若不是你入狱,想必这老不死的也不会来找我。”
“放肆!他也是你的师父!”祈墨扬了音调,双拳握得指尖白。
“师父?”青悯扬美冷笑一声,“哪门子的师父?哦,你是说那个教会我趋炎附势的师父?”
“还是说那个将我逐出门的师父?”
“那个五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的师父?”
青悯一步一问,步步逼向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