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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过身,那张蜥蜴脸上满是狂热的笑意,挥手,赌桌上变出十几个酒碗来。
地下,是两大缸酒水。
“今天咱们赌场改改规矩,喝一碗酒,到我这里取一张钱票。今日我们不赌别的,就赌酒量!”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闻樱身上。
他看闻樱,已经如囊中之物。
少女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她将钱一推,笑容冷淡下来。
“叫婴宁剑出来见我。”
庄家懵了一瞬,开始装傻:“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叫它出来见我,我只给你们十个数的时间,我数到十,它不出来我会直接离开。”
庄家急了,问:“你不赌钱了吗姑娘!你不是一直在问婴宁剑吗?”
“它若是躲着我,就是不想认主,我便不会等它,天下好剑多的是。”
一直躲在她头发里,悄没声观察情况的小蛇嗖一声探出头来,愤怒谴责:“你胡说!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我更好的剑!”
闻樱勾起嘴角,侧目:“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
话音落下,赌场的幻象散去,闻樱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地下溶洞中。
昏暗,无光,是对此地的第一感受。
阴冷的寒意裹挟着水汽,溢满整座洞穴。
若有似无的滴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黑暗中,有人打了一个响指。
一盏昏黄的灯被点亮。
闻樱得以看清溶洞内的景象。
溶洞尽头,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被银色枷锁贯穿四肢禁锢在墙壁上,手臂无力绵软的垂下。
他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长发自然而然的垂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像。
光亮起的那一刻,他抬头,露出一张溅着星星点点斑驳血痕的俊美面容,扯起嘴角,扬起一抹邪性怪异的笑来。
更显眼的是,他有一双红似烈火的双瞳。
“你很聪明。”男人夸她。
闻樱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轻。”
“我不年轻了,我的岁数做你祖宗都有余。”百里澹哼笑。
婴宁剑先怒了:“谁祖宗?你当谁祖宗呢?给我放尊重点!”
说完,黑色雾气又在空中飞舞了两圈,落在闻樱面前,讨好道:“主人,我跟你讲,他维持现在的样貌是因为他师父喜欢他这张脸,他每天都做梦,想着如果他师父回来,能够一眼就认出他。”
闻樱没接婴宁剑的茬,更没让他轻易岔开话题,开门见山道:“说吧,你为什么跟百里澹里应外合,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我的血。你认他为主了吗?”
婴宁剑大惊失色,赶忙表忠心:“怎么可能?我就是烂地里都不会认这种人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