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汐儿会同我说这些话,她们只会在意自己的荣宠,你才是真正在意我这个人。”弘历感动道。
看吧,我就知道他喜欢听这种看似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的话。殊不知这些话像是罂粟花般,会逐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慢慢地改变他心中那些人的样子。
“我原本让他们给四郎准备了普洱,但是现下却想让四郎尝尝我这盏片茶。前几日元佑还说,若是跌倒了身上疼,有额娘给的甜甜便疼得轻些。四郎现在身劳心累,我瞧着揪心,你也喝些更清甜的好不好?”我伸手把我的茶盏换到他面前,未等他说话,我又开口,“只是这盏是我尝过的,四郎肯定不会嫌弃汐儿对不对?”
“当然。”他抬头定定地看着我,露出些温柔的笑意。
“如今时辰还早,不如四郎去榻上略歇一歇。”我任由他抓着我的手不松开,嘴里提着。
“也好。”他用些力气想把我拽进怀里。
“这青天白日的你休要想到别出去。我是想着让你枕在我腿上睡一会儿。”我顺着他的力气起身,却站定在他身前。
“汐儿怎么知道我想到别出去了?你说我正想着什么呢?”他也起身凑到我面前。
“定是想着休息一会儿。”我伸手勾住他的腰带,牵着他走到塌前。
“那便听你的,我听得你的消息之后就急着安排完事情腾出空见你。确实已受了几日各处事情的煎熬,现下有你在,定能安下心睡些时辰。”他伸手抚上我的脸。
“你安心睡着。”我靠着锦被坐下,他也将头靠着我的大腿闭上眼睛。
“易水流,汴水流,百年易过又休休。两家都好住,前后总成留。”我随口轻唱一段童谣哄他。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他小时候渴望有人温柔待他时那可怜巴巴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我感觉他似是醒了,便装作眯起眼睡过去。
“只有汐儿能给我许多温暖。”他起身坐到榻上,从身后圈住我。
“嗯—你醒了?”我靠着他开口。
“嗯。汐儿可是困了?我抱着睡一会儿可好?”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蹭到我脖子的软肉。
“痒,别闹。”我笑着躲他,又被他抱得更紧些。
“我听说琅嬅那孩子又有好消息了?”我终于引到正事上。
“嗯,前几天她觉得身子不爽利,就唤太医瞧了一瞧,原来是再次有孕了。”弘历握着我的手。
“想来是王爷和福晋琴瑟和鸣,鹣鲽情深,才能这么快又得一子。”我开口酸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