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神色一紧,刚要出声询问,红袖却是激动道:“太好了,有摄政王在,定是要帮小姐讨回公道!咱们小姐这委屈,不能白受!”
绿竹松了口气,目送墨景澜步入太后寝殿。
……
宫人甚至都没来得及通报,墨景澜已经迈入殿门。
太后正在吃宵夜点心,望见他进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却很快像没事人一样笑了起来:“这么晚了,澜儿怎么想到进宫看哀家?”
白日曾想过帮云舒的宁颖观察力比较细,只用眼角余光看了墨景澜一眼,便知是来者不善,但她却没开口,仍旧规规矩矩站着,一言不。
太后见墨景澜不说话,也没任何怀疑,就像是司空见惯了,“来人,赐座!让摄政王好生陪哀家聊聊。”
旁边的宫女还没来得及应声,墨景澜便冷声开口道:“不必了!本王进宫不是陪太后闲聊的!”
“哦?”
太后表情有些惊讶。与其说是真的惊讶还不如说是装的。
在听到墨景澜这话的时候,她便已经料到,墨景澜必然是为了云舒而来。
但她还是继续装糊涂下去:“那这般深夜,澜儿到哀家殿内,是有要事?”
“要事算不上!倒是对太后的手段又一次刮目相看了。”
太厚选择装糊涂,墨景澜便也不直说。
反正今晚上,人他是一定会带走的!
太后冷呵呵的笑了声:“哀家知道了,澜儿进宫是为了殿外边那人?既来了,直接把她带走便是,不需要哀家恩准。”
“太后怕是想错了。”
墨景澜冷漠的注视着她,“云舒是我的人,太后在动她之前,心中应当有所考量,这莫不是想打本王的脸?”
“哦?她竟是你的人?”
太后故作惊讶,“哀家可不知道,想着她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此前还是裴将军妻,以为她是有心靠近澜儿,有不轨之心,这才将其召进宫来,说道了一通,可哪知她竟不服哀家,这才受了惩罚,既然的确是澜儿身边的下人,那此事便算作是误会,你且将人带回去,此事就此作罢,哀家也不与她计较了。”
“是谁告知太后她是下人?”
墨景澜眼底的寒芒宛如刀锋,太后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试探。
被他视若珍宝之人,怎能被人如此践踏?
“不是下人?”
太后又摆出一副沉思状,“她身份卑微,却能待在澜儿身边,哀家思前想后,除了是个下人的身份比较合理外,似乎也没别的身份了,她总不能是你的心上人吧,澜儿?太后明知真相,却故作糊涂,还要试探他。”
若是换了旁人,在太后跟前,可未必有承认的勇气。
偏墨景澜从未将太后放在眼里,越是能感觉到太后语气中的威胁,越是不会有丝毫忌惮,冷声道:“云舒是本王心悦之人,今日本王将她带离了宫,今后没有本王的允许,太后没资格再召见她入宫!”
“墨景澜!!”
太后脸色难看,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是你该跟哀家说话的态度吗?你母妃病逝的早,哀家待你不薄!若是没有哀家,你未必能坐稳这摄政王之位!”
“太后所言,有几分对得起自己良心,应当自查。本王话至此,望太后自重!”
话落,墨景澜甩袖大步往外走去。
太后最看中的便是自己的地位,最见不得被这般对待,对她而言,宛如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