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一股清甜的不知名花香味,很淡雅好闻,刚才来的时候茉莉就注意到瞭,直到现在坐在副驾驶上才发现花香味的来处是放在前面的一瓶香水发出的。
她随口说瞭句:“这香水是什麽牌子的,真好闻。”
詹午阳说瞭一个牌子,是德国一个小衆品牌,茉莉没有听过。
见她没有反应,詹午阳问:“平时不怎麽用香水麽?”
茉莉摇瞭摇头。
她印象中香水隻有女士用,对男士香水的全部瞭解也隻有那人身上独特的一抹。
“你知道我在追你吗?”詹午阳笑言。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无异于杀手锏——没有任何女人招架得住。
论傢世,样貌,能力,事业,哪一样不是顶顶尖的,而他也不是轻易会说这种话的人。
沉默是茉莉的答複。
“因为戴远知?”
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那人的名字时,茉莉下意识侧头。
詹午阳捕捉到这束目光,笑:“怎麽这麽惊讶?”
茉莉摇瞭摇头。
惊讶是因为无人敢这样直呼那人的名讳,都以“戴先生”尊称他,詹午阳是例外。更遑论这样戏谑的神情,像是一种不屑的诋毁。
“虽然不知道你和戴远知过去发生瞭什麽,让你对他这麽的念念不忘,相信我,你离开他是件好事。”
詹午阳这麽说的时候,茉莉也隻是表示:“我和戴先生并没有你说的那种过去。”
詹午阳听得出来,语气虽淡,感情并不是。
他宽容一笑,能理解,开著车,隔瞭会儿说:“在我看来,戴远知算不得好人。”
直接的,不友好的评价。
茉莉不明白,为何他对戴远知存在这麽大的敌意。她没有兴趣瞭解两人的恩怨,那与她无关,单纯的对他的言语无法苟同。
“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坏人?中间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关于这个话题,也有一次在车上,她与戴远知深入探讨过,但和詹午阳她没有这个心情,也不打算那麽做,隻是淡淡的说瞭这麽一句。
詹午阳说她是一个矛盾的人,既不肯承认与戴远知的过去,也不愿意认清真相。
茉莉明白他想从她嘴裡听到想要的答複,她却不遂他的愿,而是说:“按照你的逻辑,以关系的亲近程度判断好坏,因为我和戴先生的过去,所以我认为他是好人,那麽我与你不那麽亲近,是否你就是坏人,那我为何要上一个坏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