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安的大唐天子李隆基都在里头间接插了一脚啊!
其实这么玩的害处是什么,方重勇心里明白,独孤峻看不明白,方衙内却也不会将其告诉对方。
这样玩的害处,就是极大推高了长安的物价。
然后长安的权贵们,就必须拼命压榨大唐其他地方,通过运河贩运其他地方的低价货物来抑平长安物价。
本质上还是用大唐其他地方的物资来补河西的缺口!
商品是人类劳动的结晶,它们不会凭空变出来,这里多一点,那里就少一点,世上哪有不伤害他人就能不劳而获的道理?
世上哪里有什么妙招可以钱生钱啊,本质上都是掠夺。
方重勇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好好渡过刺史的任期,不要在边镇整出什么兵变啊,敌袭啊之类的,官府威信扫地啊之类的事情就行了。
其他事情,没办法搞的就不搞。
反正,方重勇没有拿一文钱给自己用,办事问心无愧,当着基哥的面他也敢拍胸脯说狠话!
“贤弟,你这是不走寻常路啊。”
很久之后,独孤峻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如果要清理这个案子,且不说其中多么凶险。最后查来查去,大唐天子李隆基会发现,外朝好像动了他自己的钱袋子!
最后板子未必能打到方重勇身上,谁会倒霉,那就一言难尽了。
“千里为官,只为吃穿。某就是个混子,想在边镇把任期混满,然后就这样了,真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该我拿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拿。
我还能怎样呢?”
方重勇无可奈何的叹息道。
他有错么?
是谁把他这个半大孩子丢河西的!
他这个鬼样子,半大孩子怎么去治理地方?
不搞些盘外招,怎么斗得过沙州这里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
他还能怎么办!
“某为官多年,听贤弟一席话,只能说大开眼界,过往的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唉。”
独孤峻也长叹一声,后悔他为什么要听这样一席话。
不听还好,听了就跟方重勇这帮人一伙了!
回长安后,还要给这帮河西丘八们打掩护,独孤峻猜测自己在朝中应该有很多“战友”。
“那么,某这便告辞了。待回到长安,某再与独孤兄畅饮吧。”
方重勇对着独孤峻叉手行礼告辞说道。
他拍了下巴掌,昨夜跟独孤峻春风一度的貌美胡姬,又款款入内,躬身行礼。
“好好伺候独孤御史,不可怠慢了。”
方重勇虎着脸威胁道,随即凑到独孤峻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独孤兄可以随意,喜欢便带走。这一位昨夜之前还是处子,独孤兄也不必嫌弃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轻巧的带上房门。
等方重勇走后,独孤峻又羞又恼,看到面前年轻胡姬的姣好面容,如同野兽一般将其扑倒在床,随即发泄着心中的戾气!
长这么大,独孤峻从未像今日一般感觉自己如此无能!他要在女人身上找回尊严!
……
处理了监察御史的问题,方重勇满身疲惫的回到府衙后院,接受阿娜耶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