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狠,对她自己狠,对桓氏也狠?
她的心里到底哪一块才是软的?
“那是它的命数,它本就走到了这一步。我会努力想办法的。”
“桓锦。”他很少这么正经地、连名带姓地喊她,嗓音发沉,像是凛冽的寒风生硬地刮过:“你好好想想,求别人,不如求我。”
桓锦听见了,但仍旧没什么反应。
他被气得太狠,没再强留,松手放她离开。
权当他一片好心喂了狗。巴巴地赶过来救场,倒是救了条白眼狼。
那辆黑色的车子,在黑
夜里归于沉寂。车门开启又关上后,经久没有动静。
傅清聿和贺明漓在清溧湾里待了两天。
时间过得飞快,日夜的转换都变得不太清晰。
她被他伺候得很好,水会喂到唇边,抱过来便坐在了他身上用饭。
真的有点“如胶似漆”。
亲昵到不可思议。
俨然是新婚时期过分黏腻的小夫妻。
她偶尔想发表下意见的时候,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好似能从其中探入,窥见几丝阴暗的偏执欲。
会叫心尖微颤。
这两天他开了几个会,电话也不断。她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常出去接电话。
一开始贺明漓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直到他同她说明日要去贺家议事,她才明白过来,他这是都在做着婚事的相关筹备。
她的指尖微微掐紧。
傅清聿的指腹拂过她面颊,低眸看她,“怎么?”
“我有点紧张。”
他轻笑,“我还没紧张,你紧张什么?”
“真的要正经谈这件事的话,以后就不能反悔了。”她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他听。
两家都是世家大族,一旦开始走程序,便不是小事我,也不可能回头,不容许他们小打小闹。
傅清聿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你还想怎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