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生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你别钻牛角尖了,行不行?你当富商离婚很容易啊,光是分割财产就能让尼玛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点脂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妈妈病重。据我所知,当年点脂的妈妈很中意曲奇,这些年来,曲奇又一直照顾她老人家,所以两人的感情很深…”
萌竹越听越不是滋味,她胡搅蛮缠说:“你的意思是…难不成我的情敌不是点脂,而是她妈?!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费尽心思接近点脂了,你直接搞定她娘得了!”
撒完泼,萌竹赌气般地把脑袋一扭望向窗外,留给卿生一个后脑勺。这时,远处两抹熟悉的身影跃然她的视野,萌竹全身一僵。
咦?那不是许其然和泰厚嘛!他俩正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向咖啡厅。
“宋卿生!你…!你竟然算计我!!”萌竹的脸色煞白,她用食指指着卿生的俊脸,咄咄逼人的低声咆哮。眼瞅着他们就要踏入店门了,萌竹慌不择路,一把抄起手袋向洗手间奔去。
卿生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居心叵测的坏笑。咳,他刚才忘记告诉萌竹了,这间小咖啡厅是SBTV的“后花园”。每天下午,同事们都会忙里偷闲来这里喝个下午茶。尤其眼下这个点,正是许其然雷打不动的HighTea时间。
“嗨!卿生也在啊?”泰厚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卿生,径直向他走过去。
“太后都出宫了,为臣的自然不能拉下啊。”卿生没有起身,他唇角一扬,示意他们一起坐下。
许其然的目光扫过卡座上搭着的女士外套时,他的身形一滞,眸中迅速窜起两束小火苗,却云淡风清的问:“你不是一个人?”
那件粉红色的针织小外套,就算化成灰,许其然也认识。那还是前几天北京突然降温,萌竹喊着没厚衣服穿,他特意买给她的。
泰厚也注意到餐桌上摆着两个咖啡杯,她向卿生会心一笑,“你既然有朋友,我们就不打扰啦。曲奇,我们不如换个位子坐。”说完,她把头转向许其然。
“不用,就坐这里。说不定宋大名妓的朋友,我们都认识呢!”许其然一边挖苦道,一边挨着卿生落了座。
他的面色阴郁,卿生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几分,看样子好戏即将上演了。泰厚左瞟瞟右看看,面前两位帅哥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着实有些古怪。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呀?”
“流氓猪。”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而许其然的声调明显更重一些。
畏罪潜逃到洗手间的萌竹坐立难安,她眉头紧锁,两只脚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踱来踱去。本来与朋友出来喝杯咖啡倒是没什么,要怪只能怪对方是宋卿生。尽管他尚未正式向萌竹表白,但许其然已经毫不留情地将他列入“情敌”的行列了。要说许其然的黑名单其实范围很小,上面只有两个名字——卿生和轻生。
萌竹暗叹真是遇人不淑,又被那个臭小子给算计了,可她不能一直躲在洗手间里呀,她歪头想了一瞬,十分没出息的给卿生发了一条短信: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这里有没有后门?你要是能协助我顺利逃跑,这笔帐我就不跟你算了!
不过一分钟,卿生的短信进来了,她打开一看:你的外套落下了,曲奇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快点儿出来自首。如果你愿意以后投靠我,一会儿我可以考虑罩着你(^_^)
短信最后的那个笑脸符号,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贴身的羊绒衫,唉,怎么一不小心把罪证留在案发现场了。萌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走出洗手间。
看到萌竹过来,泰厚眸中贼光一闪,不等两位男士开口,她快人快语,乐颠颠的说:“你怎么去个洗手间去了那么久?不会是被曲奇传染,也拉了肚子?还不从实招来,你们昨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