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然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痛苦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他足足饿了一天,还发着高烧,而自个儿的女人不仅不回家,还狠心的卡掉他的电话。
就在他绝望的望着天花板发愣时,“叮咚叮咚”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许其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他就知道萌竹不会那么无情。一下床,他才发现身体太过虚弱,走起路来像是踩在棉花里。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大门口,满心欢喜的拉开大门,英挺的身躯却是猛然一滞。
劈腿
许其然的笑容僵在唇边,他的眸中涌起一抹疑惑,“点点?”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不请我进去?”点脂微微一笑,大方的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撑在门框上的手臂,淡声说:“我没事。”
点脂稍一侧身闪进屋内,她的素手一伸,径直探向他的前额处。她的脸色一暗,惊讶的叫道:“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手,哑着嗓子说:“点点,你走吧。我和萌竹在闹别扭,一会她回来看到你,又该同我生气了。”
她眸光一闪,一脸委屈的说道:“其然哥,我昨天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等会儿当面向她解释还不行吗?”
“那你在客厅里等她吧。”说完,他把点脂晾在客厅,转身走回卧室,顺手关上了房门。
点脂坐在沙发里,心思复杂。她的竹马再也回不来了吗?难道四年的感情,他竟然连一丝留恋都不剩?她摇摇头,她不信。
结束了与jack夫妇的饭局,卿生破天荒的没有死缠烂打,硬拖着萌竹不放,他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萌竹坐在他的车里,漫不经心的望着车窗外不断疾驰而过的景物,她想到今晚免不了又要同许其然继续对峙,情绪颇为低落。
幽暗的浅黄色光晕穿过玻璃直洒进车内,分不清是月光,还是街灯。微弱的光线在萌竹的小脸上,形成忽明忽暗的光斑。卿生瞥了一眼她落寞的侧脸,滋生出一瞬间的心软。
他有些不忍心想象,当萌竹一进家门,却正好遇到点脂登堂入室,她会流露出怎样哀怨的表情。他想不如算了吧,成全她与许其然好了。可是转瞬间,又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叫嚣,凭什么便宜那个臭小子,当初如若不是许其然像丢一块破布般,随手将萌竹扔给他,他又怎会喜欢上她!爱情并非儿戏,岂能做到收放自如?
卿生强大的内心开始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他到底应该根据事先与点脂拟定好的计划,按时送她回家,抑或拖住她?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矛盾过。
突然,他猛地向左一掰方向盘,车身急速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儿,发出“嚓——”一声刺耳的尖啸,接着飞快地向相反的方向驶去。随着在马路中央上演惊险的一幕,卿生内心卷起的惊涛骇浪奇迹般的归于平静,让他妈的狗屁阴谋见鬼去吧!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萌竹大声叫唤道,她被卿生不要命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小手死死地抓紧车门上的扶手。
他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说:“不想这么快放你回家,我们找点乐子去。”
她惊魂未定,双手按住“扑通”乱跳的心脏,梗着脖子喊道:“我哪也不去,我要回家!”
一向性情温柔的卿生却出乎意料的强硬起来,他厉声喝道:“不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