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抱头叹息,您不是不想让人家跟来吗,人家跟不上,你难道这是要等等他们有节奏吗?果然高手都是寂寞的!
月笙眺望四周,“这附近几里都没有庙了,今晚吾儿要委屈一下,跟娘住在了这山洞里了。”
洛书眨眨眼睛,不说话。
月笙将她一放,指尖动了动,她便觉得浑身那股束缚瞬间消失。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很想告诉她,下次逃的时候,能不能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像这样醒着时真的很痛苦呢!
出口却是“不委屈。”话一出口,她暗骂自己没出息,没骨气!
虽然这个疯女人两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拧断,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低头认输阿。
唉……
没骨气就骨气吧,骨头太硬了容易得硬骨头病。
“等过了这条江,咱们就安全了!”
月笙站在高处,极目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那条大江。
划分南北方的一条主动脉河流,清江。是南北经济发展的通道,更是岭南的到长安的主要交通路径。
只不过近几年河匪猖獗,一些商贾都不愿意再走水路,故而有些荒废了。
其地理位置和经济价值与我国的京杭大运河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是人工开凿的。洛书斜斜的倚靠在山石之上,近几天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头还是会痛,时不时的想起一些往事。
或者说是属于这身体本身的记忆,醒来之后,却又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种不定时的头痛,在她看来极有可能是因为脑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后遗症,也不知道以一会不会得前得老年痴呆……得了老年痴呆会不会没办法分析案情了!
唉!她心中哀叹。
以前忙的时候没空伤春悲秋,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有了闲暇的时间,却被一个疯子给绑架了,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小桃那丫头该怎么办呢,所有人都回了京城,只有她自己没回去。
季飞这小子该怎么办呢,太后这个亲娘到是认还是不认……亲娘!
她忽然觉得头顶轰隆隆的响起惊雷,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太后是他的生母,那他的父亲又是谁?为何来接应他的是个金人?
大夏人与金国人长的有些相似,但若是细细观察,还是有些不同的,金的人肤色普遍呈健康的小麦色,而大夏人皮肤较白。
初见季飞时,玉歌说他是在南海,那时她一心想着,南海人的肤色偏黑,也就没过多在意……
思路一开始是错的,那么就会容易进入死胡通。
假设季飞的父亲是金国的某个位高权重的人,那么赵葵在去年四月初三那日,是否是要去打开城门将这孩子送出去,又或者是他是要与金国的某个人接头,误打误撞的打开了大门……季飞!
姓季,岭南王季家,太后元柔,赵葵,死去的那个金国使者,季飞的生父……
这些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越想越觉得季飞的身世,定然与云州城破,有不可推脱的联系!
“吾儿在想什么?眉头蹙的这样厉害。”月笙的白发在日光下极光耀眼,她细长的凤目微含着笑意,满是母亲看女儿的温柔。
洛书被这眼神看的心中一阵酸涩。
母亲!唉!
“在想一件事。”
月笙不解,“何事?”
洛书笑道“现在还没有想出头绪来,等想出来了,再告诉你,好吗?”
月笙欣然点头,“好”
“咕噜……”洛书的一脸窘迫,自昨夜头疼发作,到今日晌午,一直还未曾进食,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吾儿饿了?”她笑嘻嘻的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