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若是江峙——
不好意思,她绝对不会先!妥!协!
于是这座诡异的雕塑继续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展览,像一件被尘封角落的艺术品。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怎样痴缠的恋人,比牛郎织女还不舍得分开,势要把对方锁到天荒地老。
沈都清的胳膊都酸了,气呼呼地用脚往后盲踹。
各个方位一通乱踹总有一下能中。
她今天穿的鞋子带点跟,江峙躲得快,瞪她“沈都清!你真以为我不会揍你吗?”
沈都清嘲讽一笑“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正在此时。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沈霏霏的声音传来,与鞋跟敲打在地面上的轻快笃笃声一起,向走廊逼近。
正在打嘴炮的沈都清和江峙一愣。
下一刻,没有商量,没有一秒钟的眼神交流,两个人不约而同撒手,并迅拉开距离。
一种非常复杂的默契。
沈霏霏的身影比声音迟了一秒钟到达。
沈都清和江峙站在走廊,同款的面无表情,同款的人模狗样。
分立在两侧墙壁,中间隔着银河一般的走廊。
仿佛一秒钟之前的“山盟海誓”根本没生,大家都不熟,刚刚各自从不同的地方赶来,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巧合。
“姐姐,妈妈叫你呢。”沈霏霏好奇地打量江峙一眼。
她见过江峙,知道他是谁,只是刚才他浑身散着一种“别和老子说话”的不耐烦气质,她不敢和他说话。
沈都清若无其事地走开。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江峙在同一瞬间也迈出脚步。
沈都清讨厌这种巧合,斜了他一眼,经过他身边时脚故意偏了一点角度,往他鞋上狠狠一踩,然后一甩头,趾高气昂地离去。
江峙偶像包袱太重,死死咬牙撑住面子,连一声闷哼都没出,一手扶墙,瞪着沈都清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草!”
沈霏霏被沈都清的那一脚吓了一跳,亦步亦趋跟着她,小声问“姐姐,你跟江峙关系很好吗?”
那可是鞋跟,踩一脚那么疼,他居然都没出声。
“很差,死对头。”沈都清言简意赅。
沈霏霏惊讶“真的吗?为什么呀?”
说来话长,沈都清懒得解释“不为什么。有些人的讨厌是天生的。”
这时,江峙也从走廊里走了出来,黑着脸显然心情很差。
沈霏霏频频回头看,欲言又止。
她的眼神沈都清一个都没错过,停下来看着她说“你现在过去叫他一声臭傻逼,他就是你的死对头了。”
沈霏霏果真又往江峙那边看了一眼,仿佛在思考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