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想着母舅的话,自己母亲是有嫁妆的,只是当初自己年纪小,母亲的嫁妆都在父亲贾赦手里攥着呢。父亲已经理直气壮的占为己有了。从父亲手里抠钱,贾琏是没这个信心,闹不好就是一顿打。
贾琏左思右想无出路,最后还是想到自己老婆凤姐,或许,这在府中,真正期望自己出息的也只有凤姐了,哪个老婆不喜欢丈夫出息做诰命夫人呢!
灵光一闪之间,贾琏想到一个法子,他干什么张口向凤姐借银子这么难堪,凤姐不是喜欢张罗事儿吗,自己可以直接把这个事情交给凤姐张罗,凤姐又能干,手里又有钱,自己省钱又省力,凤姐得个捏沙成团的美名,岂不两全其美!
贾琏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无论如何,贾琏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动手训练人手,培养心腹,为将来大展拳脚做准备。
想的通透了,贾琏也一刻也不等了,抬脚就往家来了。
平儿这会子正在伺候忙碌一天的凤姐用晚餐,一边细细把贾琏的意思说了,主仆们猜不准贾琏的意思。
凤姐嗤笑:“管他什么意思,就依照你二爷就是了,晚上你就去给二姑娘说一声,就说我这里忙乱不堪,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请她明儿过来帮我瞧着些,免得被奴才们混了去。”
平儿应了:“奶奶安心”。
凤姐饭后恹恹思睡,想着晚上还要过去贾母房里凑趣儿,平儿叫她索性睡一会子,平儿自己替她捶着小腿,自己脑袋也一点一点的,满屋子静谧。
不妨头,贾琏兴冲冲走了进来,他心情激动,手里没个轻重,那门被他摔得咣当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时刻,十分刺耳。
凤姐这里似睡非睡,正在朦胧间,顿时吓得她心里一阵乱跳。捂住胸口,欠起身子,待要竖眉骂人,却是贾琏。凤姐泄了气,瞧着贾琏直嗔怪:“二爷,没得这样子吓煞人呢!怎么没去茶楼,到回家来了?”
凤姐早使了旺儿把贾琏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贾琏府试之后要与那些狐朋狗党去状元楼吃酒,按照以前惯例,贾琏一旦跟那些狐朋狗党纠结一起,必定要闹上一夜方罢。
故而,主仆们胡乱吃了晚膳睡下了。
不想贾琏竟回来了!
凤姐眼眸迷蒙睨着贾琏犯迷糊:二爷怎的回来了?
竟然没跟一班狐朋狗党喝花酒?
狼竟然不吃肉了?
这不是二爷的性子啊?
平儿也觉得贾琏来得蹊跷,风花雪月的公子忽然改弦更张不探花了,真真叫人不适应呢!
贾琏瞧着这主仆两个暧昧神情甚是尴尬,这扳正形象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
“嗨,我听着屋里鸦雀不闻,只当你们服侍老太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