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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摇头苦笑:“老太太只怕是为了林妹妹考虑吧!”准确说是为了林妹妹多留一条后路,老太太一直看好元春,以为元春好了,宝玉必定会好,只怪元春进宫三四年了,并无敕封的消息,贾母估计心里也忐忑不安吧。
元春不能封妃,宝玉想要继承侯府就是空谈,贾母此刻不想激怒贾琏,怕日后贾琏报复,贾母心里,已经把宝玉黛玉配对,这就越发要替宝玉考量,谋不到好处也罢了,再不能竖个敌人。
无论贾母为何答应了贾琏,贾琏都要心怀感恩,随后,贾琏跟凤姐到了荣庆堂,亲口感谢祖母体谅。
祖孙们商议搬家事宜,贾母戴起老花眼镜,认真的翻起黄历,因为腊月不动土不搬家,吉日必须择在冬月,最终择定了冬月二十八日搬家。
萱草堂多年不住人了,需要打扫粉刷裱糊之后才能入住。
至此,祖孙们再次其乐融融,之前一点隔阂烟消云散。
随后,贾琏积极参与到新宅改造设计之中,其实是为了隐藏手中那些灵石,贾琏在新宅小厨房与书斋后院各打了一口井,周边用鹅卵石铺就,这样子在水底铺设灵石就可以混淆视线。
大约半月之后,贾琏在井水之中感应到微弱的灵气。
余下的灵石,贾琏统统藏进了自己书斋斋后院的水井中,既不会被人察觉,也方便贾琏日常修炼,精炼内力。
冬月二十八,贾琏乔迁,搬进新居萱草堂。乔迁新居,自然又要庆贺,于是两府齐聚吃喝一番。转眼就是腊月初八,皇家冬猎盛宴开始。
这一日,荣府贾赦贾琏父子,宁府的贾珍贾蓉父子一早在荣府聚集,然后一起骑马到了午门。
午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参与冬猎的皇亲贵族,以及文武大臣。
贾琏父子们到时,就有几波人打招呼,有将军府卫若兰与卫若松兄弟,冯紫英,冯紫东兄弟,再有史家父子,王家王子腾王仁叔侄们。
王仁瞧见贾琏哪有好脸色,狠狠的瞪了眼贾琏,转脸生气去了。
王仁眼里,贾琏就是个灾星,他本想借鸡生蛋,结果被这个灾星嚷嚷出去,不仅凤哥儿的银子没诓成,自己的银子去了两万,真是心疼死了。
贾琏看王仁如此,不由哂笑,越过他上前给王子腾行礼,王子腾很热情,拍了拍贾琏:“好小子,越发结实了。”随即小声说道:“放心吧,我都打点好了,只要你不是倒数,必定过关!”
贾琏咧嘴笑:“多谢!”
贾赦冷脸不语,王子腾也冷眼相对,却对贾珍贾蓉很热情,尤其看见贾蓉,眼眸一亮:“好个俊俏哥儿,珍大爷养了个好儿子啊。”
贾蓉生得的确好,惯常的形象就是人傻钱多,是很多岳母喜欢的女婿人选。
王家也有适婚女儿,亲上加亲未必不可。
不过,贾赦贾珍都不感兴趣,王子腾这里开了头,没人跟进,也只有罢了。
又等了一刻,正是卯正,一时间钟鼓齐鸣,午门大开,旌旗猎猎,皇帝出行了。
腊月天气寒冷,今日来参家冬猎的多是功勋世家,武将出身,年轻的一辈人多数身着夹袄,也有怕冷的夹袍下面暗藏着皮衣。
因为今日是来冬猎,要钻老林子,要骑马狩猎,穿得太厚狗熊一般,不方便不说,还会惹人笑话,这么狗怂,干脆不要下场好了。??年老一辈人多数穿了棉袍,虽然是武将,毕竟上了岁数,没得逞英雄冻坏了。像贾赦这般穿了棉袍,还要罩上厚厚的毛皮大氅者少之又少,可谓绝无仅有。因为别人即便是怕冷,也是小小一件毛皮内胆,悄悄穿在棉袍之内。
贾赦反正脸厚,他自己怎么舒坦怎么干,贾琏终于有些理解当初祖父为什么骂他父亲骂的那么狠了。实在是怂,跟他站在一起,被人拿白眼观摩,真是很不自在。
还有一些像贾珍王仁这种,哪怕身上寒冷,也不敢跟贾赦一般恣意,身为武将,为了避免成为御史们口诛笔伐的对象,装也要装出些精气神儿,怪难为人。
不过,当贾贾珍看见贾蓉一身单袍子却英姿飒爽的高踞马上,顿时笑容满面,合着贾赦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大老爷,琏二弟今天精神不错,这御前侍卫只怕是手到擒来。”
贾赦看眼谄媚的贾珍,再看眼英姿挺拔的贾琏贾蓉二人,心里顿时热乎乎的,笑道:“嗯,贾蓉也不错啊,咱们两府是该翻翻身了。”
王子腾就站在贾赦前面,闻言撇撇嘴,心道大言不惭,你们家有我疏通,取中一个也不错了,竟然想百发百中,你们贾府也要有这运道呢!
一个时辰后,大队人马到了西山猎场,顿时马嘶狗咬人声鼎沸,一堆堆的人挤在一起,吵着骂着,马匹也合着主人一起争斗,挤来挤去,一起竖着耳朵,等着围猎的号角吹响。
一时号角齐鸣,顿时万马奔腾,一匹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贾琏一边扬鞭飞奔还要照顾贾蓉不被人挤下去,几次马鞭出手,抽飞了几个不怀好意之人,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奋力脱离了大部队。
前面只剩下七位皇子,贾琏再不冲锋了,稳住马身,朝着贾蓉示意,两人拨转马头,朝着右侧而去。这种时候,跟着皇子可没肉吃,弄不好还会成为他们争斗的炮灰。
贾琏贾蓉叔侄们联合狩猎,贾蓉负责搅扰,将猎物赶出来,然后由贾琏使出百步穿杨的功夫,一箭一个,百发百准,等着大队人马赶到,贾琏叔侄们已经每人猎获十只野物。
贾琏还很挑剔,专门射击麋鹿,山羊,野猪这些大动物,像是野兔野鸡这些小东西一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