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琏笑道:“考棚子里狭窄,一旦躺下,就是头顶着东墙脚蹬着西墙,坐起身子,则是后背靠着北墙,伸腿踢到门板,再好的条件,搁在这方寸之间,又能如何舒服,再者,科举考试本来就是磨砺人才,大家是奔着跃龙门,又不是去享福,要享福就不会去科考了!”
宝玉吓得一个激灵,瞅着贾琏邋遢样子,心里暗忖,这科举真不是人考的。他不缺钱不缺吃穿,还是算了吧!
贾母见宝玉一脸怕怕的样子,笑着吩咐贾琏:“科举最是耗费心神体力,不用在我这里耽搁了,快回去梳洗歇息吧,这几日你与凤丫头都不用来我这,各自好生休养!”
贾琏正中下怀:“谢祖母垂怜!”
告辞了贾母,贾琏闻了闻自己身上,呸,好大的味儿,决定先回去梳洗,再去东府拜见父亲,于是使了隆儿过去送信,自己往家里来了。
凤姐这边回家软脚虾一般瘫在贵妃榻上直喘气,吓得平儿心惊不已:“奶奶这是碰见谁了,吓成这样?”
凤姐把脸一红,嘴里一啐:“碰见谁?碰见鬼呗!”
平儿见她的模子不似真恼,心头一动,抿嘴笑问:“莫不是二爷又猴急了?”
凤姐愣了愣,暗自一啐,哼哼几声方才吩咐平儿:“快些准备沐浴香汤吧,你二爷说话就回了。”
平儿皱眉:“二爷回回沐浴都要闹腾,除了奶奶谁能压服他,我才不去,二奶奶自己去吧!”
凤姐一听这话被踩了痛脚,顿时恼了:“我呸,你是贴身的丫头,贴身丫头做什么呢?不就是替奶奶服侍爷们?老实点去,好好伺候!”
凤姐摸摸脸颊,热汤汤的,咬牙暗骂贾琏急色鬼,心里打定主意,今日不能伺候贾琏沐浴,怎么的也要挨到晚上去,不然,明日也不要出门了。
一时贾琏回家,凤姐早跑去儿子闺女房中猫着去了,贾琏再混也不能去儿子房里抢人呗,结果小老婆平儿也不见了,贾琏只得委委屈屈接受丰儿与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给他搓背,多少风花雪月都干不成了。
贾琏可是旷了将近两个月啊,心里猫抓一般难受,靠着桶壁咬牙骂凤姐:等我捉住你,我弄不死你!又想着平儿也不见了,这太凑巧了。不免又骂平儿:这个小浪蹄子,跟她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夯货!
一时又感慨:我这什么命啊,别人女人扑成堆,我这儿遇到这么两个憋腿的东西!
贾琏看了看丰儿,脸蛋尚可,再看胸部,哎哟,都没得四两肉,想着就硌得慌,还是算了。就是平儿,贾琏现在也越来越嫌弃了,比凤姐还要扭手扭脚,凤姐折腾狠了还会反抗,那个味儿够火辣。
平儿看着灵活又漂亮,却似个木头,你折腾死了她也不哼哼一声,叫人越弄越没劲儿!
也就能够应个急!
贾琏一啐,如今连应急的也没有!
贾琏这里烦闷一阵,瞧着时辰还早,决定先去东院见他父亲贾赦,有些事情也该给他父亲通通气了。
一时,贾琏骑马去了东院,碰见贾赦抱着小幺儿听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