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可吓不到贾琏,贾琏可是在戍边将军手下做过罪奴。他在心中默了一下,这个伍长大约相当于戍边军中的旗兵吧,小旗也是连带自己才三人。
这点人手够干甚么呢?
且这伍长说起来带着长,其实就是二等兵,手下两人,也不过是大家一起搭伙吃饭一起训练罢了,根本不能算作真正的手下。
贾琏挺直了身躯,犹如标杆一般挺立在冯唐面前,问道:“请问将军大人,卑职作为伍长,有升迁机会么?如果有,多长时间可以得到升迁,如何得到升迁?”
冯唐一笑,这个小子果然不是个安分的,还没上任就问升迁。不过冯唐身为军人就喜欢爽快人,遂道:“当然可以升迁,两个途径,一个是积攒军功,再则是上官出缺,你可以参家竞争考核,考核分文考与武考。”
贾琏哑然,第一个升迁条件显然遥不可及。他如今身在京都,除非国破家亡,否则,不可能有敌人跑到京都来让人砍杀,让他到哪里去攒军功呢?
第二个条件看似容易,却是望梅止渴。
谁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缺呢?
只是,贾琏有些疑惑,不是说冯紫英也在军中历练吗,怎么自己来了却不见他露面?
冯紫英既然不曾前来,必行有不能来的原因。
贾琏忍下疑惑,也不动问,告辞而去。
伍长虽无官衔,却有住房,同住着就是那两个所谓的手下。
贾琏报道之时,兵营中的士卒已经出去操练。按照规矩,贾琏身为伍长也应该参加每日的操练才成。贾琏询问那带路的兵卒:“可知柳郎官麾下今日训练什么?”
兵卒道:“今日训练负重跑步一百里,卯时出发,午时结束,能够顺利完成者,下午则可以休整,不能完成者要受处罚,下午不许休息,未时开始,继续训练跑步,直至酉正才能结束。”
贾琏默然,这就是说一整天都得不停地跑步了。
贾琏看了下时辰,这般时候已经辰时初刻,兵卒们已经出发半个时辰了。贾琏暗忖,如今待在这也没意思,贾琏决定赶上去。
贾琏问道:“请教这位兵士,可知训练路线?”
兵卒闻听贾琏说话客气,对他并无丝毫鄙视,顿生好感,言道:“若是大哥想要赶上去,卑下愿意带路。”
贾琏拍拍兵卒的肩膀:“那就劳烦你了,以后咱们相互照应。”
“大哥是说,你愿意跟小的一起搭伙么?”
贾琏根本不知道所谓伍长的手下是如何来的,难道是自由组合,顿时一愣:“难道不是由长官分配,却是自由组合?”
兵卒一笑:“小的是兵户出身,从小在这营中长大,因为身子羸弱,一直没有通过考核,新近才通过考核,小的跟大人一样,明日才正式入营,不过,大哥相信我,我只是格斗差些,长途远足我一直都在练习,并不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