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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派遣刺客的顾斐,则很难说。因为,顾三是顾家的家生子,以奴告主,属于大逆。
按照乾元帝对淑妃的宠爱,这顾三的证言能否采纳,还在两说。
黄尚书说出自己的忧虑,贾琏笑道:“这个顾三证言固然不能采信,御史能不能风闻参奏呢?且我手里除了这两人,还有两个被收买的江湖草莽,他们手里可是有顾家的银票,虽然银票上面没有姓名,可是银票出自银号,属于谁家一查便知。”
黄尚书颔首:“风闻奏事倒是可得,可是,这朝中恐怕没人敢跟顾家杠上吧?”
贾琏一笑:“大人觉得吴煜如何?”
黄尚书皱眉:“他眼里虽不容沙子,可是他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揪住他一个小错打发去了太仆寺,太仆寺又嫌弃他嘴臭,将他踢出京,去了陪都管理牧场,关键陛下不待见他。”
贾琏笑道:“这您就别管了,我只想知道,当御史起了头,大人有没有胆量帮腔呢?”
黄尚书惨淡一笑:“我已经被你们绑上战车,中途惧战只怕死得更惨吧。”
贾琏伸出手掌:“今后还望前辈多多提携。”
黄尚书一笑握住贾琏的手掌:“后生可畏啊!”
黄尚书先行告辞,他要回去联络跟他亲近的闷声同年,以期他日朝堂上不至于被顾家碾压。
冯紫英却甚是狐疑:“琏二哥,那吴煜嘴臭,被天子厌恶,好容易将他踢出京都,二哥如何让他短期内回京呢?”
贾琏笑着从袖口里摸出一份奏章递给冯紫英,冯紫英看时,却是吴煜写给王子腾,关于海战的条陈。因为王子腾忽然升迁离开京都,这封信件落在王子胜手里,王子胜不知道此人能不能招揽,故而把信笺给了贾琏,让贾琏看看此人有无能力,值不值得保举。
冯紫英皱眉:“这又如何?王大人在南疆,远水难解近渴啊?”
贾琏又从袖口摸出一张奏折,却是王子腾保举吴煜出任都察院御史的保荐奏折。
冯紫英摇头:“这还是来不及啊?”
贾琏嘿嘿一笑:“王大人的保举奏章早在半月前就进京了,此刻应该就在陛下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何陛下留中未发。”
冯紫英伸出大拇指:“佩服,哥哥的消息竟然比我这个通政司的官员还灵通啊。”
贾琏一哼:“你是通政司的,我就不是?”
冯紫英扶额:“还真是,我到忘记这章了。只是二哥凭什么断定陛下会重新启用吴煜?”
贾琏道:“还记得徐家出事吧?”
冯紫英点头:“谁不知道呢,整个御史台的御史都跟疯了一般轰炸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