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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从连今亚的口中不难听出那位安家九少爷对连筠的呵护备至,甚至到了看到连越和连今亚就烦的地步,可见他对连筠的占有欲之强。并且他的言语中,连筠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可眼前的现状却是冷若冰霜!白洛渊直觉觉得,或许连筠的伤势就体现在了她的面部表情上。
听连今亚的话,可见连筠是个十分喜欢小孩之人。回想她跟白璞,确实如此,只要白璞跟她说话,她就没有不回答的。但语气就相对而言冰冷许多,可若真的是这样冷清之人,岂会管一个小孩子?
“……我们只是吵架了,越越也知道。”
“吵架了?”她说的简单,许听涛却不认为这么简单,“筠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他可知道你受伤的事?”
连筠摇头,“没能告诉他,他就不见了。在他消气之前,我找不到他,我上市刻不容缓,就先带着越越回来了。等到他气消了回来看不到人自己就会找,只是平常的吵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筠说的轻巧,许听涛和白洛渊虽存有怀疑,但她这么说了,倒是不好在问下去。许听涛说道:“你伤势过重,若是我们帮不了你,你可以去拜访一下安家九少爷的母亲……”
“我并不想麻烦谁。”安凛策的母亲,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不可能轻易送上门去。何况,这送上门去了,就显得她价低了?
好吧,连筠其实还是很在意这点的。毕竟对安凛策的父母她从未见过,他们也从未听说过,这般送上门去,别到时候他们不信被赶出来就真的不好看了。
“可是你这样,实在让人担心。”
“我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只需要答应我照顾好越狱我就很安心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他们安家帮忙的时候自会找上门去,但现下并不需要。……越越那边我已经跟他说好,我跟他说好的时间是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没回来……不管我回没回来,你们都什么都不要说,就说不知道。”
白洛渊夫妻二人却知,如果一年后连筠没有回来了,那么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
“路是我自己选的,也该我自己走。”想到连家祖先加剧在她身上的惩罚,连筠不禁苦笑,“若是有一天,越越找不到我了,得知我死的消息……你们就告诉他,不要怪任何人,我是死在我自己的手上的。是在天元大陆有仇人,报了仇后,也该我自己遭到报应了。……他知道后,就会明白了……”连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许听涛还试图想要劝连筠,不想还未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多了。我走之前会做好越越的工作,以防我走后他不安分。平时他反弹我就让安凛策去治,怎么治的我不清楚,却知道越越从来不敢在安凛策面前有任何反弹动作。如果他反抗了,家主出手时,不要手软才是,因为安凛策对他就从未手软过,背着我不知道修理了他多少次。可是越修理,越越就越是信任他,家主日后慢慢摸出这层道理吧,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白洛渊明白的点点头,如果没有连筠今夜这番话,只怕就算是面对连越的不听话他也只会独自生闷气,别说修理了,就是大声呵斥都不会有。有了这番话,他似乎可以动手了?
许听涛抓着连筠的手,疼惜的道:“我拦不住你,但是你要记住,在澜川大路,白家就是你家,请你把这里当做是你的家,想回就回可好?你小的时候跟着我时我就在想,把你当成女儿养。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在澜川大陆,就把白家当做是你娘家!有人敢欺负你,只管回家来告诉我们,我们为你撑腰!”
白洛渊坐在一旁也是跟着点头,他不清楚连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见到她身负重伤却不忘安顿好连越,也不让他们插手她的事,就看得出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们的年纪,确实也足够当她的父母了。若她愿意,他真的不介意认下她这个干女儿。
“……谢谢。”
一切所有感激的话,最终只剩下两个字。
许听涛和白洛渊的心意,她感受到了,也很感激他们。
这一晚,连筠说了很多,交待了很多。无非就是教他们这两个从未做过连越父母的父母如何去教导他,如何让连越听话,如何制压连越,这些事。说得最多的就是连越,也让他们夫妻二人看的出来,连筠对连越的呵护备至。
送连筠回房休息后,许听涛回到房间坐在桌前,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白洛渊见她这样,就问:“你在想什么?可是连筠的事?”
许听涛紧蹙着眉头,道:“这孩子太奇怪了,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古怪,和她小时候我见她时完全不同,更跟今亚所说的不同。”若不是她带着连越回来,并且跟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她都以为这个人不是连筠了。
白洛渊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之前并未解除过连筠,可也看得出她的古怪之处,“她似乎一直在收敛自己的感情波动,有几次看到她脸色瞬间变化,但又很快恢复过来。你把过她的脉象,你看着如何?”
“只是稍微那么一看,除了判断出她脉象极慢之外也没察觉到什么。……你说,我们要不要问一下越儿关于连筠道额事儿?我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许听涛说道,这样的连筠过于反常了。
“她不让我们跟越儿说。”
“不,我们是问越儿她的事,而不是告诉越儿她今晚说的话。洛渊,不问听出我这心老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许听涛抓紧白洛渊的手,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