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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有爱饮水饱,现在回想,江流萤是否也饱汉不知饿汉饥。
不然为什么那么脾气暴躁的她,那么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她,在知道他出轨后,不是选择立刻调头走,而是留下来一次再一次地等他回头呢?
他也确确实实魔障了,跟艾琪在一起的时候激情冲过理智,那一段时间像是走在无边的黑夜里,明明知道不对,却对幽深的未知充满好奇。
一叶障目,梁铮觉得自己整个颠倒,看不到他们曾经的美好,看不到未来的曙光,只有一次次在别人的温柔怀抱里醉生梦死。
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艾琪什么都好,年轻,漂亮,在床上什么姿势都摆得出来,穿上衣服又是光彩耀人,众人眼中的女神。
她当然比看惯了的江流萤来的新鲜,来的可口,如梦似幻,哪怕他跪在江流萤面前认错,眼前也全是她婀娜的体态和清甜的声音。
就像多年情感耕耘,危机会始于一个小小的艾琪一样,他和艾琪的分裂,来得更加快了一些。
梁铮理所当然地会将其和江流萤比较,她是美丽的,但缺乏灵魂,她是娴静的,所以无比沉闷,在他面前脾气好归好,转身就能打掉助理手中的台本。
连床上的那点事也被他疑心,这当然不该是天赋,需要有人后天的指点,那她挂在身上的玉女人设就成了最大的讽刺,所谓的纯洁呢,干净呢?
让他彻底醒来的一件事说来也是讽刺,他从越来越多的人口中得知艾琪的过往点滴,男人的嫉妒也好爱面子也好,让他开始渐渐疏远这个女人。
而艾琪也并不像江流萤一样,会如同一个疯婆子一样,拽着他哭闹喊打,一遍遍要他说自己的不忠,一遍遍要他做承诺。
这意味着,这一段时间的沉迷只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用一个毫不在意自己的惯犯,赶走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
此时此刻,梁铮没有其他的话好说,他只是希望江流萤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尽管这要求太过厚颜无耻,可他们毕竟在一起过那么长的时候,她还有过……
他的孩子呀。
当然这一句话,他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有好多次他偷偷幻想,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打掉,他已经会跑会跳会喊他爸爸了……
可惜没有如果,从来没有。
江流萤听他慢慢说完,眼眶又一次不争气的泛红,她只好转身过来,踱步走去一遍呢窗台,借着开窗的机会,偷偷擦一擦眼角。
孔松在背后替她说话:“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她那里是什么,宾馆啊,还是茶楼,她还得开门迎客,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是吧?”
梁铮早就看他不爽,借着身高优势压过他一截,昂起下巴问:“这是我跟流萤的事,请问你又是她的哪位……朋友?”
梁铮将后两字咬得又重又响,无奈孔松天生就是没脸没皮,对付前女友那些烂桃花的经验又十分之丰富,一句话就把梁铮回得无言以对。
“我可以随便出入她房间,还能跟她坐着喝酒聊天,打她来这儿头一天起就陪在她旁边,你说我能是她的哪位朋友?”
梁铮咬着牙关,腮帮一阵鼓起,江流萤恰好回身走来,他一时冲动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就这么随随便便找个男人?”
孔松一向觉得自己无耻,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无耻,握着拳头就要给他点colourseesee,江流萤从后抱住他手臂,说:“孔松,让我来跟他说。”
孔松跟她僵持着,说:“你别拦我,我帮你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