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是莫夫人听闻莫羡要搬出来住,先是不同意,后来拗不过便差她来伺候,说是伺候其实还有个心眼便是盯着二公子。
莫羡简单介绍说叫兰姑,舒辰便笑着点头问好道了一声兰姑。
自住进别院莫羡就鲜少出去,整日和舒辰呆在一起,其实和舒辰一起有时也难免无趣,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寻欢作乐,但箫炎那小子却是死心塌地跟着他那妹妹怎的都不愿跟他一道,还正言厉色的劝导他莫要胡来,说这话时莫羡捂着肚子笑了好半天。
莫羡风流却还引得无数少男少女死心塌地,附近公子哥多是看不惯他的,他又傲娇家里又阔绰的很,那些个公子哥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却诋毁他不知多少,莫羡知道却不想去理会,阳奉阴违的行为莫羡打心眼里瞧不上,所以这许多年就落得箫炎这么个朋友,说是酒肉朋友却也是有几分真意在里面的。
舒辰做的一手好菜,样样合莫羡口味,莫羡也惊讶的很,舒辰愿意做莫羡愿意吃,小日子过的似平常百姓家,温馨甜蜜。
兰姑看着舒辰虽是个大男人却是比那姑娘家还要细腻体贴,莫羡也服他管,她落得如此清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在莫老爷和莫夫人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只是莫老爷和莫夫人听了只得唉唉叹气。
只是最近舒辰发现莫羡夜里总是不安分的很,口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听不清。早上起床的时候问他,他也说是不记得了。
“莫辰——”
舒辰被一声呼喊惊醒,却只见枕边人额头溢出密密的汗,连忙拿衣袖去擦拭,却听见身边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舒辰浑身一僵,拭汗的手僵在额前,半晌都不曾收回。
那两个字他听的真切——“莫辰”。
难道他还没有忘?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全都忘记了不然不会这般对他好……
舒辰心中恐慌沸腾,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醒了,莫羡伸出手握住他僵在半空的手,笑着坐起来。
“怎的还不睡?”声音慵懒暧昧,顺势环过他的腰。
舒辰这才回神,怔怔的回答:“听见你呼喊,是做噩梦了么?”
“没有啊!根本就没有做梦啊!我的舒辰娘子你是太想念你家相公出现幻听了吗?”莫羡打趣的抱着他躺下,手臂让舒辰枕着,另一手紧紧搂着舒辰的腰。
“相公在这,快睡。”
不记得吗?不记得便好……
自此之后舒辰夜夜留意莫羡动向,然而接连几夜都再无此象,舒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舒辰趁莫羡不在偷偷翻看了茶壶底部的名字,莫羡舒辰,笑得淡然。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看见这句话便不由得念出了声,这句话他最有体会。
十年相思,只愿伴朝夕。
从今以后这样便好,别无他求。
莫羡近日神色不对,不知怎么的就心神不宁精神不佳了。
舒辰问他哪里不适他只回答说没有。
舒辰熬了参汤喂他喝,还未抵他唇边,便听见莫羡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这汤我好像砸过一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辰手一颤,汤碗打落,汤水溅到莫羡衣衫上,冒着热气。
舒辰惊慌的连忙去擦,莫羡却慌着问他烫着没有。
许久之前。
“莫辰哥哥,陪我荡秋千嘛!”调皮的小女孩拉着一位眉眼清秀的穿着素青衫的男子。
男子脸上被柴火熏的成了花猫,有些焦急的看看煲汤砂锅,又拿着扇子扇着炉火,口里念着:“言儿,一边玩去,哥哥等会陪你荡秋千。”
小女孩不依依旧拿着他的衣角撒娇:“莫辰哥哥。”
“乖,这汤是给你二哥熬的,他近日脸色不大好,需要喝些参汤补补,你别闹。”名唤莫辰的青衣男子,耐心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