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晷看了眼秋水又看了眼苍粟,左右为难,只好把目光落在吕纂身上。
吕纂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苍粟。
这个女人自他进院之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连起身行礼都不会,当真是无药可救!什么德艺双全,什么才气过人,现下看来,恐怕全都只是谣言。
苍粟见他盯了自己老半天也不说话,无趣地挪了挪屁股,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这一举动是彻底把吕纂惹毛了,尤其是在看到苍粟那条马尾辫的时候,他的俊眉更是狠狠一皱,脸色阴沉难测,“你的头呢?谁允许你如此打扮了?!”
苍粟惬意地闭上眼睛,懒懒道:“我打扮成什么样子我自己说了算,你是哪位?”
“你不认得本王?”
本王?苍粟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他就是那个狠心的王上吕纂。
看他一副睥睨一切的姿态,苍粟暗自翻了个白眼。
果然,人长得好就容易自以为是。
苍粟扭过头去,冲他笑笑,“虽是天王赐婚,你不得不从,但是仅仅因为你心不甘情不愿就把我关在院里,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吕纂闻言眼色骤然一紧,“你是说本王委屈你了?”
要是对于杨诗来说,这样的待遇确实是委屈了一点,不过现在的对象是她苍粟,没有感情的婚姻根本就谈不上委屈。
她默了默,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淡淡道:“我不想回答不是问题的问题。”
她的举动完全出在场人的意料。
秋水脸涨得通红,呆呆的看着苍粟。
房晷则一脸严肃的瞅着吕纂。
本以为吕纂会火,谁想他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只是定定望着她那纤瘦的背影,一双眸子极是冷淡,半晌才道:“秋水说你和梅园之事有关,你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没有。”
“没有?”
苍粟无所谓道:“她说的话你不信,我说的话你也不信,既然两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吕纂的嘴角向上牵起一抹极寒的冷笑,“你想死还是想要自由。”
苍粟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拐弯抹角,今天这人倒是出奇的不顺她意。
她擒着怒火,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看她清凉的气质,以为是个沉静之人,不曾想竟这样容易动怒。
吕纂从她身上收回目光,面朝院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她,道:“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没罪,本王便还你自由。”
苍粟的眼睛猛然睁开,瞬间光芒四射,“很好。”
“午时来府厅。”
吕纂将手背在身后,丢下一句话后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