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是自取其祸,跟您有什么相干?况且我看未必因为这个,”文墨撇了撇嘴,“像佳妃那样的人,除了自己是谁也不关心的,我看是小姐您步步高升,她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才是。”
她见玉言脸上现出忧色,忙道:“不过小姐您也不必担心,以您如今的恩宠,完全无须惧怕,只等生下皇嗣,便是水到渠成,那时就什么也不必怕了。”
玉言微微一点头,“但愿如此。”
她回到殿中,却见宁澄江已经侯在桌旁了。宁澄江见她便笑道:“你往哪儿去了?连累朕在这里挨饿。”
玉言在他对面坐下,“噢,我方才去了一趟静和宫,陪惠妃说了会子话,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了。”
“你两个还是这样好,你和你哥哥久别重逢,也不留他多坐一会,也好让朕尽尽地主之谊。”宁澄江眉眼含笑。
玉言睁大眼无奈道:“他虽是我哥哥,终究是个男子,未免太晚招人非议,还是避点嫌好。”
宁澄江乐道:“看不出来你这么肯为我着想,你放心,我虽然小心眼,还不至于连自己大舅子的醋也吃。”
“少臭美了,快吃饭吧!”玉言翻了个白眼,吩咐人将膳食呈上来。因害怕饭食冷了,都吩咐人在厨下温着,这会子好端上来。
两人一边享用着热腾腾的饭菜,宁澄江道:“你哥哥这回进京,总可以待上几月,不过他自己说了,还是想回西北去……”
“好男儿志在四方,原是应该的。”
宁澄江诧异于她的平静,停顿了一下道:“你想得开就好,不过朕已经准许他时常进宫来看你,至少这段日子你们可以好好聚聚。”
玉言没精打采地夹起一株青菜,“来得多了有什么好,反而招人闲话。”况且以金珪和静宜如今的情况,他不进宫还好,若还增加相遇的机会,只会更加添两人的痛苦吧!
这话她不能明说,宁澄江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道:“你放心,有朕的旨意,谁敢乱嚼舌根!她们爱议论就议论去,横竖朕宠爱你,这是明摆着的事,谁也干涉不得。”
玉言勉强“哦”了一声,仍旧默默扒饭。
宁澄江却觉出她的异状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没胃口吗?”
一阵踌躇后,玉言放下碗筷,定定地看着他:“澄江,我大概有身孕了。”
☆、封妃
宁澄江的喜色溢于言表,他牢牢抓住玉言的手,“真的吗?”
玉言脸上难得泛起羞色,“我想……应该是真的,为保万全,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太医诊脉的结果与她料想中并无二致,的确是喜脉。这消息一坐实,玉茗殿的宫人立刻团团忙碌起来,宁澄江更是身先士卒,他小心翼翼地将玉言扶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精美的瓷器,一面殷勤地替她端茶递水,捏腰捶腿,好像那十几个宫人都是摆设。连文墨都不好意思瞧下去,背转身不住偷笑。
玉言无奈地靠在软枕上,“我又不是走不动路了,你让我这样躺在床上,倒好像我病入膏肓似的。”
“你现在有了身子,自然得谨慎点,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好,往后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我去做就好。”宁澄江坐在床边,仍旧紧紧捏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