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想来看望一下络儿,还望公主应允。”
元无忧微微一笑:“少夫人不知道,络儿姑娘昨天夜里已经‘畏罪自杀’了吗?”
杨少夫人惊讶的抬头:“这……络儿实在是太傻了。”
元无忧轻沏着手里执着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少夫人。
杨少夫人惊讶的面色在元无忧那似笑非笑的面色下慢慢的隐没,直到消失不见。
她优雅的执起茶盏,以一种更慵懒的态度轻啜着,眼神却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站在那里似是透明一样的木羽。
元无忧似是没看到她的动作,她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微微一笑,低头优雅的品着茶。
一时间,室内的气氛雅致静好。
直到一盏茶时间过后,杨少夫人嘴角才勾起一抹冷艳的笑容:“初次见面,我叫元络。”
木羽眉眼一动,为这杨少夫人的姓,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姓元,绝不会的有愚蠢的把她当成一个巧合。
元无忧勾唇,浅笑,却淡漠如水:“好巧,看来我们们真的很有缘分,元无忧。”
元络笑了:“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确实是缘分不小。”话锋一转,她的目光又重新扫向了一旁的木羽,眉梢有些讥诮:“你确定这个男人能为你所用?或者,我该要问,你确定自己有这个能力掌控他?”
“既然你不确定,你又何以坐在这里?”元无忧轻整理着衣袖淡道。
元络放肆的打量着元无忧:“你这张脸,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张脸,完美的让我想要……收藏。”
小花子倒抽一口冷气,木羽也微微皱眉,眼神警惕的看着她。
元无忧扬眉,眼角却淬着令人不寒也栗的笑:“我倒是期待你是否有这个想收藏的能力。”
“我们们不该在这里交锋的。”无视元无忧的气势,元络感慨道。
“你运气不好。”
“撞上你,确实运气不算好,不过……”元络微微倾身,直视着元无忧道:“你遇了我,运气也不算太好。”
元无忧眼神微闪:“你想说什么?”
“无忧公主出京为怀王寻缥缈山只是个晃子,但是,怀王身体病入膏肓是事实,柳曼曾经对我说过,她五岁那年陪柳夫人上无相寺礼佛时,在无相寺后山被一条毒蛇咬伤,有一个老和尚救了她,给她吃了一粒药丸。”
元无忧面色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柳曼能抗住你们的毒埋在地下三天都未死,是因为……”
“我一直对这事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柳曼吃的那粒药丸恐怕非比寻常,我用的是剧毒,确定她已经死了才让人将她入葬的,可是她却在地下熬了三天,我不认为我会疏忽,只有一个可能,柳曼曾经吃过一种能化解毒的奇珍药物,她的血很珍贵,要是采她的血为药引,对怀王的寒毒有抑制效用。”
元无忧很平静的看着元络浅笑盈盈的眼睛:“你嘴里说不想和我为敌,但是你却给我添堵了。”
元络挑眉:“礼尚往来,不是吗?”她虽然投石问路,既是威胁也是挑战,事情到了这个份,她除了接战没有别的路可走,她除掉柳曼虽然无疑是向元无忧坦诚了自己,但柳曼是必须要死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跟你计较柳曼的死?”
“柳曼的死,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你无话可说,用她一人之命,护柳家上下数十条人命,她认为很值得,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借口向我讨要解释?甚至为了表达我们们即将到来的合作,我很充分的表现出我的诚意。”要除掉一个柳曼,她有的是法子,可是她偏偏用了最不利于她的法子,正是因为考虑到元无忧,她要是真直接杀掉柳曼,恐怕以元无忧的骄傲不会允许。
就如同元无忧所说的她不为所谓的道义公义,但这涉及到元无忧行事底线问题。
她并不想和她为敌,这一点元无忧心里也清楚,否则此刻她也不会和她面对面的坐着聊。
但不想和她为敌,并不代表她就必须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元无忧身子倚进椅背,十指相缠,双腿交叠,以一种慵懒不羁的洒脱姿态面对着元络,倾城之貌、闭月之姿令人炫目的同时也莫名的摄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