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个不知来历的野种,哀家早就说了认回来就是玷污皇室血脉,你不听,瞧瞧如今,都敢用巫蛊之术诅咒哀家了。”
太后气得不轻:“难怪哀家近日来总是心神不宁的,原是有歹人作祟。”
卫逐染跪在皇帝面前,表情受伤,咬着下唇,满眼含泪看着皇帝:“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皇帝脸色黑沉,额头青筋直跳,大手一挥沉声道:“去搜。”
皇帝曾经受过巫蛊之术引起的祸端,对这种东西更是谨慎忌讳。
若卫逐染真的做了这种事情,那想必打入诏狱是必不可免的。
皇帝身边的福公公带着人应声而去,小春作为证人也跟着去了。
宫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卫逐染跪在地上默默垂泪,那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太后冷哼一声,心里越发厌恶,这丫头在皇帝面前楚楚可怜,到了她面前就那般嚣张跋扈,真是可恶。
这般想着又剜了皇帝一眼,这么明显扮可怜的伎俩都看不出来,还对这野种这么宠爱。
皇帝则是沉默着,不停地摩挲着手里的珠串,显然是烦躁不已,抬头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卫逐染。
太阳穴隐隐发痛,只能长叹一口气,母后跟小染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
殿里的每个人都在忐忑地等着福公公带人搜查出来的结果。
“皇上。”福公公回来了,“确实在神相后面有机关,在墙边有个隐蔽的壁龛,里面也确实放着巫蛊娃娃。”
太后立刻怒声道:“好啊,哀家说什么来着,还不来人,将这野种打入诏狱候审,择日处斩。”
肖姑姑也得意地笑起来,期待着高高在上的祈西悦公主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样子,全然没注意到福公公身后跟着的脸色灰败的小春。
皇帝也不愿再看般闭上眼睛,偏过头道:“带下去。”
福公公连忙阻止侍卫:“先等等。”
肖姑姑闻言怒视他:“都已经搜出来了巫蛊娃娃,证据确凿,公公还等什么,难不成要违抗圣旨?”
福公公赶忙跪下道:“奴才不敢。”
随后举起双手呈上巫蛊娃娃:“只是这娃娃上面写的并非太后的名字,而是祈西悦公主的名字。”
什么?
大殿里的人俱是一惊。
皇帝隔着红布拎起那娃娃的一角,不过巴掌大,全身用布缝制而成,内里填充稻草,浑身扎满了银针,在脸的部分贴了个纸条。
黄纸黑字,写的正是三个字——
卫逐染。
皇帝将娃娃掷到地上,锐利的眼神看向小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傻子都看出来这有问题了。
小春被吓得腿一软跌跪在地上,疯狂摇着头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拉住了肖姑姑的胳膊:“肖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放错的,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