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魏言义:“你觉得妊抱枝怎么样?”
魏言义原本还在哭,冷不丁听姒江愁这么问,她也忘记了哭,怔了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啊。”
“哪里好?”
“这血多宝贵啊。”
姒江愁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问:“我问的是妊抱枝这个人,不是她的血。”
魏言义胡乱地把眼泪擦了:“哦哦,这个啊,也挺好的。”
不知为何,姒江愁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她却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威压。
姒江愁又道:“哪里好?”
魏言义观察着姒江愁的表情,想要从上面探出姒江愁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然后,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姒江愁唇角的不同,这里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姒江愁被魏言义这么盯着,嘴角开始缓缓下拉。
魏言义看着姒江愁表情的变化,忽然顿悟了,她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捧着姒江愁的脸左瞧右瞧:“娘子,你刚才是不是笑了?!还是那种真笑的笑!”
姒江愁没来由的心中一慌,连忙将魏言义的手拂开,复又将唇重新浸入水中。
心脏怦怦乱跳,甚至比蛊虫作时跳得还要快,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好像整个屋内都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她偷偷用手捂住胸口,想要将声音捂住。
很奇怪,非常奇怪,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感,她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但是她并不想让旁人察觉。
于是她转移话题:“你方才不是问我妊抱枝的血为何有此奇效?”
魏言义也不明白姒江愁这是怎么了,她真的很想问:娘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整个人都鬼鬼祟祟的啊!特别像一个被现了的小偷!
但她没问,因为她知道姒江愁如此这般,就是不想被人知晓其中原因,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为何?”
姒江愁见魏言义已被自己引开话题,心下稍安:“你不防猜猜,是血不同,还是人不同?”
魏言义这回是真的被转移注意力了,双目圆睁:“娘子的意思是妊抱枝有问题?”
“上次你取的那瓶血我放在观微镜下观测过了,与常人并无显着区别。”
“会不会是我们观微镜的镜片太粗糙了?”魏言义指着桌上的保温杯道,“您瞧这保温杯的琉璃,又透又薄,多清晰呢。”
姒江愁顺着魏言义手指的方向望去:“你让妇推山去妫暮心那儿走一遭。”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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