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不仅看不见光亮,连烟火都看不见。
要知道,此时可正是晚饭时间。
“好重的血腥味。”天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胡仙儿进入小镇不过片刻而已,哪里来得及杀人?
何况这么重的味道,绝不是死一两个人能造成的。
“天明哥,有动静。”
思考间,吉乐突然指着前方转角处。
天明点了点头,两人悄悄摸了过去。
刚赶过去,看见拐角处的情形后,吉乐惊得目瞪口呆。
天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后者拉到房檐下隐藏起来。
原来,他们撞见了马匪打家劫舍。
只见转角处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无活口,全部被人行刑式的砍翻在地。
而那群杀人的凶手,正在往马匹上搬运财物。
银钱,大米,以及各类有用的器物。
空地上没有活口。
但是空中有一个。
一个精瘦的男人,被马匪们绑手挂在木桩上。
头凌乱散着,面色憔悴,嘴唇皲裂,赤着的上身更是有数不清的鞭打伤。
伤处皮开肉绽,已凝结的血痂上,覆盖着新鲜的血液。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更不知道被折磨了多长时间。
“詹七郎,你胆子不小啊,会点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我飞蛇帮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那被唤作詹七郎的精廋汉子身边,站着个手持马鞭的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一边说,一边用马鞭在詹七郎的伤口上缓缓滑动。
詹七郎冷汗直流,汗水淌进伤口中,痛得他拿脑袋不停撞击木桩。
但即便如此,詹七郎却一声不吭。
等独眼大汉停手后,詹七郎喘了口粗气,头一偏,朝大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廖鹏飞,你特娘的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别说些没用的。”
廖鹏飞抹干净脸上的口水,抬手一鞭抽了过去:“你以为老子不想?那女孩呢,到底藏哪了,只要说出来,我保证你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詹七郎被抽得直吸冷气,可疼痛过后,便闭上了嘴巴一言不。
“不说?老子看你能扛多久,对了,你婆娘老家是隔壁镇的吧?詹家镇的人死了不心疼,换成你婆娘家,总该动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