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康安站在雨中,目光落在季芊雨身上。
昨天晚上还有所保留。
现在却丝毫不掩饰眼神中对季芊雨的渴望。
没过多久。
外面进来一群劲装汉子。
他们手里握着锋利的狭刀,上面的血迹还未被冲刷干净。
想来刚才跑出去的那帮人,有不少死在他们手上。
人群被拨开来。
攀淑君和她师兄款款而来,显得异常从容。
油纸伞下,攀淑君笑靥如花。
她身上穿金戴银,走起路来当啷当啷响。
看来这伙人,已经笃定了天明他们不会活着离开此处。
已经提前享受起那报仇的快感来。
“瘸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唬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我问你,你是哪门子的云海观弟子?”刁康安高昂着头,讥诮道。
“你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天明奇道。
刁康安还没说话。
他身侧的攀淑君抢先回道:“你知道我刁兄师从何处吗?”
看那攀淑君打扮的像个暴户,天明只觉此人有些滑稽。
耸了耸肩后,装作吃惊道:“看你这表情,貌似他来自一个很厉害的地方?”
攀淑君得意道:“实话告诉你,刁兄乃紫衣门掌门的得意弟子,再告诉你个秘密,紫衣门掌门,跟云海观渊源颇深,刁兄已经请他师父查过了,云海观根本就没有瘸腿的弟子,你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她话刚说完,刁康安摆手道:“诶,淑君妹妹,做人要低调,万一这瘸子是个人物,咱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说归说。
刁康安的表情却异常嚣张。
哪里看得出来一丝一毫的谦虚,完全就没把天明放在眼里。
有意无意,他的眼神还是在季芊雨的脸上来回瞟。
天明故作吃惊道:“原来是紫衣门的上仙,小的我有眼无珠,失敬失敬,不知有没有一种方法,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刁康安不语,笑得意味深长。
那多嘴的攀淑君又熬不住了,单手叉腰,另一手举起食指左右摇晃:“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你们都得死,尤其是昨天晚上拿刀砍我的那个臭女人,我要把她扒光了游街。”
攀淑君说得义愤填膺。
看向季芊雨的眼睛里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