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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钝痛袭击了池景行的心脏,他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压下心头那阵痛感。
祝鸢却不想在这里和他争辩什么,看了乐兮一眼后,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池景行垂眸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小女孩,忽然内心一动。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在——
池景行想,一定和此时此刻的她一样,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一般。
他回过头去,祝鸢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池景行心下沉了沉,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祝鸢安静地走在前面,池景行跟在她的身后,始终跟着她的脚步。
最后,祝鸢在过道的吸烟处停了下来,她还是很不喜欢闻烟味,本能地皱了皱眉。
但在医院,也就只有这里最安静了。
祝鸢回过头去看着他,这个曾经对她而言最熟悉的人,五年过去,他似乎没有丝毫变化,只有眼角的纹路带着一点岁月的痕迹,却凭空为他多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果然被命运眷顾的人,就连时间和岁月都格外宽容。
祝鸢淡淡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你是来帮苏梨兴师问罪的吗?”祝鸢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池景行蹙眉,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替她问罪了?你有什么罪?”
祝鸢挑眉:“难道她没告诉你,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吗?”
池景行看着祝鸢的眼睛。
午夜梦回的时候,这双眼睛时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无数次想要抓住,却都是徒劳无功。
如今这双眼睛出现在他面前,他强忍心中思念,沉沉开口,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祝鸢却忽然笑了。
只是笑容有些讽刺。
“别给我戴高帽,”祝鸢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巴不得亲手杀了她,你信不信?”
祝鸢目光灼灼地看着池景行。
她分明是笑着,但眼底的冷意却清晰地倒映在池景行的眼里。
她对苏梨的恨意让他一怔。
有那么一瞬间,池景行忽然有些侥幸地想,她对苏梨还有恨,是不是代表,她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