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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嫱美目流波地看了一眼龙章凤姿的男子,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太后娘娘,您可冤枉嫱儿了。”
二人一唱一和,殿内气氛极好。
守在宫外的宫女太监们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后,无一不是会心一笑,平日里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缓解了许多。
整个颐宁宫上下皆知,太后娘娘最看重的是王爷,最喜欢的人是赵女官。每每王爷进宫,必是要屏退闲杂人等,尽享天伦之乐。
所有人都等着赵嫱什么时候进广仁王府,成为广仁王妃。不少人羡慕赵嫱的好福气,能得贵为太后的未来婆婆亲自教导,往后必定会荣宠不衰。
“举儿,你说说看,哀家有没有冤枉她?”
宁凤举满心的无奈,他就知道每次进宫都不少了这些事。明明他说得很清楚,不仅和母后说过,也和皇兄说过。皇兄倒是没怎么逼他,唯有母后一门心思撮合他和赵姑娘。
“母后,赵姑娘是您的人。”
“嫱儿,你听听他说的话,真是气死哀家了。你赶紧替哀家把人送走,省得哀家一看见他心烦。”太后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举儿分明还是在和她装糊涂。
宁凤举行礼告退,面色并无异常。
赵嫱掩去心中失望,得体而极有分寸地送他出去。
宫灯照影成双,却又似泾渭分明毫不相干。前面的人大步流星,后面的人只能加快脚步,心情更是黯然。
“王爷最近又清减了,春寒犹在可要当心身子。”
这时二人已出了颐宁宫,宁凤举道:“你回去吧。”
“王爷…”
“母后那里离不了人。”
赵嫱无法,只能停下来。
她出身书香清贵之家,当年不仅有才女之称,还有聿京第一美人的虚名,自认才貌皆是贵女中的翘楚。
天下人皆知太后娘娘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她若嫁人,入的必定是广仁王府。偏偏王爷这些年只字不提,任由太后娘娘如何催促都无动于衷。
“王爷,请恕臣女逾矩。太后娘娘嘴上不说,实则心里最是挂念王爷。平日里常念叨王爷身在何处,可有吃好可有睡好。日后王爷若是有空,还希望您能多进宫陪一陪太后娘娘。”说完她行了一个礼,再次告罪。
“多谢提醒。”
宁凤举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赵嫱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却是越发坚定。
王爷什么都知道,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也知道她的心意,但是王爷就是不点头。她知道王爷并非是不满意她,而是眼下还未有成亲的想法。
她等了五年,她有的是耐心。
无论如何,她都会成为广仁王妃!
……
夜已经很深,居福轩内还是灯火依旧。绢纱灯罩将内里的光晕染得柔和又温馨,熏炉里的香气弥漫整个屋子。
与这一室温馨不同的是不时传出的惊呼声,惊呼声来自晚霁。
“大姑娘,你若是疼了你就喊。”
燕迟光着白生生的两条腿,屈坐在床上。玉雪般细嫩的肌肤,膝盖上却有两团突兀又刺目的红紫。
她其实不疼,毕竟垫地护膝。
但这身体的皮肤实在是太过娇嫩,哪怕是穿了厚实的衣服还垫过护膝,还是弄出了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的印子。
晚霁小心地推着药油,又是心疼又是替自家姑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