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孩子贼眉鼠眼的一表人才!”
楚生不搭理他,高高拎起笼子从下往上端详了半天。
“看什么呢?”
楚生嘿嘿一笑:
“是儿子!”
两人研究下来,小东西应该是从二楼窗外的树上跳进来的,每晚熟门熟路地来周瑞家里偷吃的。
周瑞家里没笼子,楚生便很不厚道地在把周瑞的半米长的储物箱给掏空了给他的宝贝儿子睡。
周瑞边抱怨边收拾被扔出来的东西时,楚生爱怜地盯着慌张地在储物箱里跑来跑去的小毛球道:“就叫它“汤圆”吧!”
周瑞抬起头:
“这倒和‘月饼’对上了。”
楚生想了想道:
“你家的为什么叫‘月饼’?”
周瑞沉默半晌道:
“以前家里穷,吃不起月饼……”
楚生“哦”了声,想安慰几句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瑞看他在那儿挣扎,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道:
“都过去的事了,我也就随便叫叫……”随即看眼储物箱:“你呢?为什么叫它‘汤圆’?”
楚生垂了眼道:
“我们家……不过元宵,没吃过几次汤圆……”
周瑞听了有些费解,当下传统文化严重缩水为饮食文化,过个节不就是吃个什么应景吗?楚市长家里有钱有势,总不可能买不起吧?那为什么不过元宵?
楚生见周瑞在那儿思考,有些心慌地转移话题道:
“快去厨房弄几颗花生来给我宝贝儿子压压惊!”
“是是,为夫这就给咱小儿子弄吃的来!”
“汤圆”胆子很小,对着楚生送到它鼻子底下的的花生斗鸡眼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敢接。
无奈,楚生放下花生抽回了手,“汤圆”瑟瑟看他一眼,立刻便扑上去把花生含腮帮子里。楚生于是又放了一颗,小东西又含,又放又含,来来回回几次,“汤圆”的腮帮子已经鼓得河豚似的。
楚生好笑地戳戳它,“月饼”也在旁边看得头上冒泡地摇尾巴。
周瑞孤家寡人地在电脑前一叹: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楚生挖着鼻孔回头看了他一眼:
“人生就是茶几——不长,但满是杯具(悲剧)。”
“除了遇上你,我还有什么杯具?”
楚生深深望了眼窗外的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