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白昼,不知道集中营那边怎么样了,肯定是戒严了,少去为妙。
两个小时前,杨七铭在我各种表达“喜爱”的动作之下,恼羞成怒,扔了书,躺床上休息去了。
可是,这怎么看,都像是躺平任调戏的节奏。
我走出公寓,长发丧尸便迎了上来。
“姐,这些丧尸头上的东西还是拿不下来,你看看有没有办法。”他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了,看起来是个阳光少年——忽略脸上的尸斑和灰色的眼睛。
看来他的语言系统恢复了。
我走到一个中年女子丧尸旁边,她低下了头。
制约器依旧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而且上面有一条很大的裂缝。
回想当时,一只机械手似乎是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制约器,我绕着丧尸走了两圈,没有看见明显的开关。
我伸出手,摸着制约器的底部,底部光滑得很,摸起来和洗手间的水池一个触感,渐渐地环了一圈,在摸到一个小小的突起时,我停下了。
轻轻地按了一下,制约器的吸附力顿时消失,我轻而易举地将它拿了下来!
[谢谢王。]
我笑了笑,轻轻地捏了制约器一下,它顿时断成了三截,上边还有肉眼可见的电火花。
长发丧尸走过来,用手指戳了那个残骸一下。
顿时抽搐起来,但又无法挣脱。
我走过去,将残骸拿远了一点,这症状分明是触电了,莫非,在高压电击下,我本身也带电了?
那长发丧尸凑了过来,又不敢凑得太近,只是伸长了脖颈,模样有点滑稽。
“姐,我问你个问题哈,”他一直那样子,面部表情有点呆滞,“昨晚,我和所有丧尸都感觉到了……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
疼痛?我的疼痛,会传给他们吗?
突然不是很懂这个设定。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被控制住了,在高强度的电压下,记忆有点混乱。”我回忆着,“后来我逃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和人类打起来了。”
突然,五百多个丧尸站直了,低下头。
[请王保护好自己!]
音量很大,震得我的脑子有点痛,我至今还是不清楚这个原理,为什么我和他们会有联系?
别人的所思所想,转化成声波,传入我的耳朵吗?
那些声音很空灵,又空荡荡的。
就像古代恐怖片里那些女鬼一跳一跳地喊着“还我命来”。
我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相触,分开,拉出可见的电火花。
我一挥手,电火花冲着那些残留的制约器而去!
这感觉,就像在看电影院新上映的玄幻大片,而我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女主角。
制约器的吸附力应该降低了,“尝试一下,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来。”
有不少丧尸将手按在制约器上,稍一用力,那个残破的机器便脱离了身体。
这电,真好用,可是,时效是多少?三十万伏特的电压,何时会耗尽?那时候,我会不会又变成硬邦邦的尸体?
不过,当下,那几百个丧尸高兴地手舞足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