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像是失去了理智,他把她的便当盒扔进了垃圾桶,他对她说,研究院是研究科学的地方,不是让她来这里勾三搭四的地方!让我看到你像个科学家,不然,滚出我的研究院!
她想解释,可是他拒绝听。
最后,她放弃了解释,她只问,那么怎么样才是院长心目中科学家该有的样子呢?
他随手指着一个站在办公室门口进来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老院士,就像她那样。
她沉默:打扮还是性格?或者做事风格?
他又仔细看了下那个老院士,老院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了,保守的着装,保守的发式,古板而一丝不苟的性格还有老旧的眼镜,他毫不犹豫的说:都是。
她直直的盯着他说:好。
是了,从那天之后她就变成了再也不笑的她。
他心有些慌,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都是那个男同事的错,所以,他把那个男同事调离了。
过了两年,他又开始懊悔,他在想,要是他那天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听到那些话会怎么样?又或者那天他没有去找她,没有误会她,会怎么样?是的,之后他知道了是他误会了,那个男同事是她的堂弟,那天她正在安慰失恋的堂弟,而便当是家里人准备的。
他也想过道歉,可是,他要怎么说?说自己因为嫉妒所以口不择言了?她说过,没有喜欢自己,他们两个是清清白白的,是啊清清白白的,他凭什么去嫉妒?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这样也好,这样就再不会有其他男人看到她的美好,只要一直在一起,她总会看到自己的好的。
可是,一年又一年,他们越来越远,甚至,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柳思思是什么样的了,忘记了自己的不甘,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期盼。
可,现在,她笑了,是谁让她重拾了欢颜?是谁改变了她?他是不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哦,不,也许,他从来也不曾拥有过,她从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任初凉有些颓然的跟在柳思思身后回到轿车。
柳思思皱眉看着神色恹恹的任初凉,“院长,你哪里不舒服吗?”
任初凉有些惊喜,可很快又沉静下来,脸上依旧不曾有变化,他已经戴了太久的面具了,早已经忘记了除了板着脸之外的表情该怎么表示:“没,没事。”
副驾驶的许穆言回过头来:“任院长,如果不舒服的话请及时告诉我。我可不想几十号兄弟的血白流了。”
柳思思暗暗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个许穆言不讨喜是天生的,对谁都一副排斥和毒舌。活该没朋友!
任初凉冷冷答了句:“不劳许少将费心,初凉惜命的很。”
许穆言不以为杵,“那就好。”
“报告!”一个大兵跑步过来行礼。
“说。”许穆言一秒变正经脸。
“刚才超市营救出的姑娘狼队已经安排好了。”大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