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擎又把他们叫过来,看有几个就懒洋洋地坐不像坐趴不像趴地拄着腮在桌上昏昏欲睡,用力敲敲自己面前的桌子道:“集中精神,今天要是还学不会这几样,就罚你们。”众人这才精神起来。又是漫长半天。张擎尽心尽力教,有人却不用心学,气得张擎用棍子打了他脑袋一下,让他站起来。那少年站起来撅起嫣红的嘴唇低头不语,似在抵抗。张擎叹了口气,又让他坐下了。张擎郁闷,就让他们散了。
傍晚,秦书成回来笑问张擎今天都干什么了,张擎说教那些人学认药材,秦书成哈哈大笑,说道,你真是个宝贝!说着搂住亲个不住。
吃完晚饭散了会心,要睡觉了。秦书成要补上多日来失去的亲热,就磨着张擎上床。唧哝了半晌,总算入港。正在得趣,忽听窗外轻轻地“啪”了一声,秦书成做武将惯了,条件反射,“啵”地一下抽出身来,精赤条条跃到窗前,一把打开窗扇,手直接穿过窗纱从窗台下揪出一人,立时提着衣领拉进屋里,“嘭”地掼在地上,又闪电般锁住那人咽喉喝道:“你是谁?干什么来的?不说掐死你!”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不是刺客。”
秦书成一看,原来是西院一个男宠,就喝问:“你干什么来了?”
那男宠看秦书成光着身体,下身湿淋淋地,那物巨大挺立,微微颤动,努力按捺住害怕的突突乱跳的心,娇声说道:“奴婢伺候侯爷,奴婢是来伺候侯爷的。”说着脸上带上妩媚笑容,巧口相就,就把秦书成青筋暴露的紫红柱体含进口内就要口侍。
秦书成生怕张擎多了心,一把把他扔到墙角,赶上踢了一脚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动侯爷的宝贝!”正要再踢,耳内听到张擎颤声叫道:“住手!他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是你把他留下的!难道他不是人,是狗?你对狗都没这么狠吧?你这是做给我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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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成一看,见张擎赤着身体披了件长睡衣,扶着床头在微微颤抖,脸色涨红,似是气极。赶紧走过去抱住安慰,说:“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这些个狗奴才,一个个少调教!赶明都打一顿卖了,省得你烦心。”说着嘴巴含住张擎的嘴唇,咂弄个不住,想糊弄过去。
张擎定了定神,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秦书成楞在当地,脸上变了变色,又笑道:“还生气?那我现在就打发了他们。”说着穿上裤子,大声叫人。
不一会管家刘臣衣衫不整地带人进来跪下。本来现在每天都不是他伺候,只是派人罢了,现在底下人看侯爷发怒,夫人还打了侯爷一掌,觉得事情大了,赶紧把管家从被窝里请了过来。管家察言观色,小心地问侯爷和公子有何吩咐,秦书成一叠声地让把那些人都遣出去,或送人或卖掉总之别在眼前添乱就行。管家应了一声,上前提了那男宠就带人要走。
张擎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栏,众人停下,看他有什么吩咐。张擎一直没说出话来,是因为气得嘴唇哆嗦。现在缓过一点来了,秦书成看他口张了几次,赶忙递给他茶杯。张擎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才开口道:“你们先出去。”管家立即带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张擎坐下,拉秦书成也坐下。抬手摸他被打的脸,问:“疼不疼?”秦书成苦着脸说:“疼死了,你为何打我?”张擎叹道:“我不过打了你一下,你就疼。你一个武功高手,踹那孩子重重一脚,难道他就不疼?”
秦书成疑惑道:“他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快别生气了,我让他们炖雪梨汤给你喝,消消火气。”
张擎看着他,决定把话说透:“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娇嫩孩子,在父母怀中的时候也是百般娇惯的,不幸落入火坑,做了以色事人的宠物,已经很不幸了。我瞧着他们可怜,怎么你一点都没感觉吗?”
秦书成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是罪奴,这是朝廷法度,你我有什么办法?”
张擎叹道:“那当初你怎么看上我的?我比他们还不如,我可是出身风尘,不过是千万人骑踏的贱人罢了!”
秦书成心疼的搂住他,说道:“快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再不轻贱他们,随你给他们一条生路去罢,算是为你积德造福了。”
张擎心里平息下来,秦书成又命立刻炖雪梨汤来。这里抱住张擎重新宽衣上床,两个人密密私语,格外亲热。不一时汤来,秦书成起身拿小碗盛了,坐在床上一勺一勺喂张擎吃了,才重又漱口睡下。窗外却淅沥沥刮起西北风来,一会就有沙沙的雪粒打在窗纸上,又要入冬了。
第二天起来见院子里一层厚厚雪粒子,秦书成命人生了铜炉暖屋,换厚的棉被来。张擎忙着给孩子大人添置棉衣棉鞋,当然没忘了张溪的。
又忙了一日,就出门去拜访春修明和曲飞锦了。曲家离侯爷府有很长一段路,坐着车迤逦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大宅子前。黑漆大门,门口也有仆人应门。上前说了一声,仆人进去报,不一会春修明小跑着接出来了。高兴地眉花眼笑,紧紧携住张擎的手,两人把臂进门。秦书成现在太忙,所以让张溪随身护卫,不得擅离。张溪只认张擎,不用秦书成说他也是寸步不离。张擎赶紧给他介绍:“这是张溪,我的随身护卫。”春修明笑着看了张溪一眼,没说话。
进屋奉茶。张擎见修明现在依旧是水样容颜,只是更加温柔美丽,不由为他高兴。又让张溪搬酒进来,两个人在暖阁小饮一番,也在角落里给张溪安了一个小桌,一坛酒,几碟菜,自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