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逗到了人,心满意足,“阿烨往日要与我同床共枕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是更应该学会坦诚吗?”
沈流烨瞪大了眼睛看她,“同——什么?”
江烛染轻声道“同寝,同食,同被,同梦,同……”
她被沈流烨捂住了嘴。
“我,知,知道了,妻主别说了。”沈流烨从江烛染的禁锢中逃出去,“我去收拾床榻,妻主去洗漱吧。”
江烛染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笑出了声。
浴堂里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拂霜安静在门口候着,见江烛染过来,低声道“王爷,人在里头候着了。”
“嗯,你在门口守好。”
进了浴堂,木凳子上放着纱布和药箱,王府的老医师正在一旁候着,见江烛染来了,如蒙大赦。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也着实没想到王爷会让她在浴堂里给她看伤。
“王爷,您且坐下,我看看您的伤口。”
江烛染回来便见了沈流烨,然后又去见了老夫人,这一趟下来已经天黑了。
伤口的事除了拂霜和暗卫,江烛染没让任何人知道。
除去衣裳,上身那条从肩胛到腰侧的刀疤十分显眼。
医师唬了一跳,“好在王爷处理的妥当,这伤口没有炎,臣带了上好的生肌膏,这东西每日都要抹上,连抹十五日,伤口自然会好转。”
医师在江烛染身后动作,伤口虽然刺疼,但尚且能够忍受,只是那药的味道十分浓郁。
“有什么东西能盖住这药味儿?”
“这,熏香或可。”
但江烛染平日熏的香极淡,若是要盖过这药味,必然要换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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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沈流烨的敏锐,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可还有别的法子?”
医师不明白这王爷主子又是闹哪一出,只摇头道,“这愈合伤口的药,自然药力十足,药味儿也纯正,怕是难以抹去。”
江烛染叹了口气,“罢了,你且上完药,把药交给拂霜就是了。”
她自己去坦白从宽。
伤口不能碰水,江烛染用布沾了水擦拭一番,然后便出了浴堂。
寝室里,沈流烨穿着亵衣坐在床榻上,借着灯光看书。听见江烛染进来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书盯着她看。
江烛染对上沈流烨的视线。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心虚。
“阿烨,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沈流烨笑着点头,乖巧道“王爷说吧,是何事?”
江烛染心感不妙,“我在摆脱杀手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了,伤在背上,刚刚去浴堂的时候,请了医师。”
沈流烨笑着点头,“臣侍知道王爷请了医师,枳夏正巧在半月阁的园子里排班,恰巧碰到医师往外走,方才来整理屋子的时候给臣侍说了此事。”
沈流烨指尖拽住江烛染的袖口,“枳夏都懂得凡事要告诉臣侍,也绝不会瞒着臣侍什么事情,想信王爷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臣侍的。”
“毕竟,王爷可是亲口说过,妻夫之间,讲究的是坦诚,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烛染沉默。
江烛染低下了头,“夫郎,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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