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看这俩针锋相对的架势,摸了摸鼻尖,有种后宅三夫六侍为了争宠打架的感觉。
她也是听闻柳长浣来了,这才提前给沈流烨打了预防针,让沈流烨知道她提前和柳长浣聊过,打算让人离开王府。
江烛染问道“你今日来,是什么打算?”
“千两黄金一分不少,王爷替我寻个新身份,让我能回母家。”
“好,本王挑个合适的日子,把所有东西准备好,让你假死出府。”
柳长浣得了江烛染的承诺,点头应下,也不欲与二人多聊,转身离去。
离开屋子前,柳长浣在玄关处回头,看到桓王拿了点心,凑到沈流烨嘴边。
柳长浣愣怔片刻,想起过去他和桓王相处的日子。
桓王再怎么宠爱他,也从来没有亲自动手为他做过什么,更何况是这种把吃食喂到嘴边的类似讨好的事情。
那还是桓王吗?
柳长浣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转而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这王府里的任何事,之后就与他无关了,桓王如何,他也不必再去在意。
王府的风光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不必再过讨好别人换来恩宠的日子。
几日之后,桓王府传出侧君病逝的消息。
彼时棺材从王府侧门出去,因着是侧君的缘故,阵仗也不是很大,这件事权当做皇都各家饭后茶余的谈资,在口头上说过后,也便很快翻了篇。
倒是朝廷各要员的正君们,将目光瞄向了江烛染的后宅。
如今遍数各家后宅,再没有哪个像桓王这般,除一位正君,后宅再无他人的了。
原来的桓王虽然后宅的人也少,但那时候那位还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世魔王,要不是皇帝压着,那位能翻了天。
如今的桓王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现了,也不满皇都乱窜了,竟然也参与朝事,还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桓王开始干人事了,皇都各家权贵开始考虑要不要让桓王做自家儿婿。
江烛染可不知道各家都是怎么想的,她最近忙着哄人。
探仙楼和蒋三用膳那日,她在马车上帮沈流烨拔了萝卜,至于那绢帕,还是沈流烨抑制不住出声音,江烛染让那绢帕当了嘴塞。
气得沈流烨又是羞又是恼,冷落她好几天。
近几日好不容易松了口,肯让她晚上回揽芳阁寝室睡。
虽说柳长浣假死出府后,江烛染名正言顺的夫郎就他一人了,但作为沈流烨的贴身小侍,枳夏和屏宣皆是现自家主子最近常常走神。
就算是忙于朝事的江烛染,也明显现沈流烨的不对劲。
觉得沈流烨不像是为了马车上的事还在赌气,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沈流烨最近变得格外粘人,江烛染想过这其中的缘由。
大概从柳长浣假死出府后,沈流烨就格外在意她每日的行踪,甚至某夜江烛染醒来时,现沈流烨坐在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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