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该是没想到这一出,林疏月能很明显地感知他的紧张。
男人的唇意外的软,像刚出烤箱的松香蛋糕,这一瞬,林疏月在努力回想两年多前的那一夜,试图比对。轻吻数秒,这感觉太妙。她又觉得,管它什么过去,再没有比及时行乐更好的事了。
魏驭城眸光深了几度,一点点松弛下来。他的腰窝往后靠,双手搭着扶手,既有沉浸的享受,也有冷静的审判。
林疏月的吻浅尝辄止便离开,蹙眉狐疑,“哪有人接吻不闭眼的?”
魏驭城极轻地一声嗤笑,“这叫接吻?”
语毕,他单手箍住她的腰,主动变身。
唇贴过来时,松软的蛋糕冷却,淬炼成生杀予夺的利器,强势地撬攻城门,一会化身灵活的春水,一会骤变暴烈风雨。像含了一口酒,蓄意让她醉。
末了。
魏驭城终于放开她,偏还一副冷静自持的正经模样,“我们月月退步了。”
他头一回这样唤她,轻浮又花心,可又让人沉沦心软。
林疏月调整呼吸,然后挺直背脊,眼里分明是不甘示弱。她伸出两指,用力点了下魏驭城的肩,然后坐上来。
魏驭城没骨头似的,配合往下倒,挑眉看她。
林疏月倾身,几乎咬着他的耳垂,“不是想要身份么?……那今晚好好要。”
之后的一切,失控得理所当然。
起先林疏月还能主动撩拨,但渐渐的,体力与心力都成为他的手下败将。撩不动了,说不出话了,还想捂住耳朵不听这臭男人的一堆骚话了。
魏驭城一手勾下她的腰,让她的脸埋在自己心口,轻咬了咬她耳廓,“不是让我好好要吗,我这还没开始要呢,就不行了?”
林疏月转过头,埋着脸,就是不起身。
“怎么还耍起无赖了。”魏驭城声音低沉,手从她的尾椎骨往上游离,然后忽然张手,以热烫的掌心完全掌控住她同样烫的地方。
这突然的反差让林疏月忍不住闷哼,仰头时,汗水顺着漂亮的天鹅颈下滑,坠到魏驭城的下唇。
像药引子,激活了五感肺腑。
魏驭城耐心尽失,翻身而下,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林疏月被震得头晕眼花,恍惚间看到他打开衣柜门,手指撩出一根绸质的深蓝领带。她茫然,
“干什么?”
魏驭城将她的手定在床头,语气深沉平静,“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林疏月愣了愣,随即失笑,“魏驭城,真这么喜欢我?”
魏驭城坦诚,“比喜欢更多。”
林疏月不满意,跪坐在床上,轻捧男人的脸,“更多的是什么?”
魏驭城的衬衫揉皱贴身,敞开的领口里,坚硬的好风景一览无遗,注目她的神色深邃极致,“看你表现。”
事实证明,两人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前半夜,魏驭城是荷枪实弹,绝对的主宰者。
后半夜,林疏月不安好心地将人弄醒。纵情疲惫,魏驭城搂着人安抚,隐隐不忍,“歇会?”
林疏月语气骄纵:“躺好,我又不让你动。”
语毕,她往下滑。柔软的毛绒毯渐渐撑起,像一座妖精住的小城堡。魏驭城的手倏地抓紧床单,青筋像春日芽的枝丫,轻凸于男人坚实的手臂。
一遍又一遍的温柔,教人无序失重,恍惚之间,觉得这就是地老天荒。魏驭城记得,这一夜,他最后一次看林疏月的眼睛,清亮如星,似要把他的灵魂切割。
她真清醒。
处心积虑,看他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