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悦亲手替她系好束带,将小黑挂在颜昭腰间,退远一些打量,颇觉惊艳。
颜昭生得唇红齿白,五官文秀,笑时温润,被这身衣服一衬,自然平添几分卓然气度。
任青悦心神恍惚,刹那间,她仿佛在颜昭身上看到颜元清的影子。
这孩子当真和她娘越来越像了。
邬滢滢来找颜昭,被颜昭崭新的面貌惊得合不拢嘴:“颜师妹,你也太好看了,哎呀,怎么会这么好看啊!”
既赞叹之后,邬滢滢忽然一拍手,神色认真地叮嘱颜昭:“师妹,你今天就待在我身边,别被宗里那些见色起意的男弟子骗走了!”
颜昭歪头:“见色起意的男弟子?”
“总之不要搭理他们就好了!”邬滢滢没和颜昭多解释。
颜昭也不深思,她向来不喜欢把精力花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邬滢滢领着颜昭去见药神子,药神子也对颜昭今日扮相非常满意。
他胡子一翘一翘,笑吟吟拍手称赞:“不愧是老夫的弟子,这气质真是没得说,老夫宣布,从今天起,昭昭乖徒就是咱们药神宗的金字招牌!”
颜昭不太理解,但尊重。
炼药大比如期举行,宗内各派系长老都派了得意门生报名参加,算是药神宗五年一度的盛会。
颜昭不需要参与大比,但得和药神子一同出席开幕大典。
按药神子的话说,这是让她在宗门各弟子长老面前露露脸,以免日后大伙儿照面不识。
药神子和邬长老是同门,辈分一样,关系亲近,因此药神子忙活大典之事时,便由邬滢滢带着颜昭去和药神宗各个派系的长老打招呼。
任青悦不是药神宗的弟子,碍于日前拂云宗事变,她也不欲现身人前徒惹争端,因而就在远处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歇脚,远远看着颜昭。
开幕大典结束之后,药神子才离开一会儿,立即便有男弟子悄悄凑近。
男弟子拦下邬滢滢,压低声打听:“滢滢师妹,你与少宗主关系好,可知道咱们少宗主有什么喜好?”
邬滢滢心道不出所料,遂瞥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男弟子紧张地搓了搓手,将提前打好的腹稿再温习一遍,说道:“我此前机缘巧合获得了一件宝贝,此物精巧秀丽,应当很适合少宗主……”
邬滢滢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反问他:“怎么就适合少宗主不适合我呢?不如你拿出来先给我看一眼?”
男弟子:“……”
谁能想到,邬滢滢如此警惕,看哪个男弟子都像心怀不轨,仿佛一只老母鸡护着她的小鸡崽子,几个试图通过邬滢滢接近颜昭的男弟子接连碰壁。
不多时便又有人想了新的法子,让和邬滢滢关系好的女弟子再去打听。
一时间,颜昭众星捧月。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任青悦心情复杂,内心深处若隐若现的失落感忽然放大。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她早知道颜昭不会普普通通过完这一生,颜昭身上有许多与众不同的气质,只是需要时间成长,总有一日,她会在人前绽放。
这一天,来得比任青悦预想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