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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像他和黄嘉慧那样唇舌纠缠才算吗?
扶桑强迫自?己抬眼看着澹台折玉,问:“为什么?”
澹台折玉也看着他,道:“两个人有染,不单单是睡在一张床上那么简单,他们还?要做出更亲密的事。”
扶桑一脸懵懂:“我们两个还?不够亲密吗?”
澹台折玉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改日再说罢。”
澹台折玉重新拿起笔,一时间却无法集中精神,体内有股燥热,在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六神无主,只好再搁笔,往肚子?里灌了杯凉茶,那股燥热才算平息了。
他觑了扶桑一眼,扶桑又在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扶桑在想他昏厥前,棠时哥哥对他说的那番话。
虽然棠时哥哥没有明说,但扶桑知道他在忧惧什么,棠时哥哥怕他会变成下一个春宴,怕他被人五花大?绑,如猪如狗般投进?盛满沸水的镬鼎里,煮成一锅肉汤。
扶桑觉得?棠时哥哥委实多虑了。
澹台折玉又不是澹台训知,怎么会跟他这个卑不足道、不男不女的怪物“有染”呢?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扶桑不想再胡思乱想了,他再次拿起那本游记,恍恍惚惚看了两页,又分心观察起腿上的小狸奴。
小狸奴舔毛舔累了,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腿上睡着了,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怎的,两只前爪一伸一缩,动个不停。
扶桑伸手捏住其中一只爪子?,发现底部?的肉垫竟然又软又嫩,一点都不剌手,他还?以?为爪子?在地上踩来踩去会很粗糙呢。
他还?发现,小狸奴四个爪子?的肉垫全都是黑色的,除了鼻头粉粉的,从头到脚竟找不出第二种颜色,黑得?彻彻底底,到了夜里它直接就能隐身?了。
澹台折玉全神贯注地作画,缄默不语。
扶桑也不打扰他,静悄悄地坐在那儿?,时而看书,时而摸摸酣睡的小狸奴,时而发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外头越来越暗,暮色透过门窗渗进?屋里来,越来越浓,直到夜色完全降临。
蜡烛也快燃尽了,烛光变得?黯淡,即使离得?这么近,澹台折玉也得?眯着眼才能看清扶桑的脸。
扶桑坐得?腰酸背疼,快要坚持不住了,但他更担心澹台折玉。
澹台折玉已经五六个时辰没解手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憋坏的。
“画不完明日再接着画罢,”扶桑道,“你的脸都快贴到画纸上了,这样对眼不好。”
“给裙子?上完色就好了。”澹台折玉头也不抬,“你不用坐着了,去更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