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抽身往外走。
看着那颀长的俊挺背影,唐乐安朱唇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话语在嗓间千转百回,她最终还是咽下了。
。。。。。。
走出帐篷,顾云峥四处张望了眼,随意的走了几步路,耐心耗尽当即便要回去,不远处忽而传来尖叫求救声。
他敛了敛眉眼间的不耐,抬脚往动静出处走去。
一处被三两帐篷挡住的隐蔽地,三个黑衣人正与一侍卫搏杀,钟东佳蹲在地上弱小又无助,侍女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骤地,侍卫被一刀抹喉倒在钟东佳脚边,她惊恐地尖叫一声,看见顾云峥出现,她含泪提裙往这边跑,“顾大人,救命啊!”
顾云峥事不关己的双手束在身后,半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也无,骤地脑海中闪过:“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他一咬下颚,抽出腰间软剑,从钟东佳身旁擦过,朝着三名黑衣人迎了上去。
利剑刺过来的一瞬,他侧身躲过,剑柄在手中一转,反手一刺!
一黑衣人持剑一劈,轻松砍落软剑。
顾云峥眉头一皱,握着无力的手腕,察觉出异样。
三个黑衣人夹攻而上,顾云峥迅速后退,眼前景色忽而一晃天旋地转起来,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抚着心口,异样越发明显。
“顾大人,很难受吗?”钟东佳漫步而来,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口吐幽兰的道,“顾大人,让我来帮帮你,可好?”
顾云峥勃然大怒,将人给一把推开!
他眉宇紧锁,低吼:“滚!”
顾云峥努力克制着,可越是克制,那股难以形容的异样就越是汹涌,势不可挡。
钟东佳脚下跌了几步,她解开外衫双手环住那劲瘦的腰身,将自己给贴上去,热情似火地道:“顾大人,只有我能解你身上的毒,不要拒绝我。”
视线宛如蒙上一层纱幔,眼前的容颜模糊不清,顾云峥一面压抑着某处的躁动,一面又经不住诱惑的在她脖间深嗅,嘴里无意识的唤:“安安。”
迎合的身姿一僵,钟东佳黑了一瞬,抱紧他的后背,涩意满满地道:“对,我就是安安,是你深爱的安安。顾大人,我心悦你已久,今日我要把一切都给你。”
帐篷后方,突然响起一声呵斥!
“大胆!谁在那里?!”
“你,去后方瞧瞧是何人。”
“是。”
。。。。。。
夕阳西下,黄昏将白昼与黑夜分裂,在远处天边留下绚烂多彩的晚霞,宛如一位娇颜少女披上了一件凤冠霞帔,即将出嫁的她,双颊泛着喜庆的殷红。
唐乐安站在帐前,影子被拉得冗长,宛如一个狰狞可怖的恶鬼,在黑夜即将来临前,露出了它最真实的一面。
随着天边太阳渐落,她的影子也被越拉越长。
直至一抹残阳消失在山脚下,唐乐安胸脯微微起伏呼出一口气,她迈开脚,朝着来时的路往回折返。
蹴鞠主场正在举办庆功晚会,歌台舞榭,鼓乐齐鸣,掺杂着交谈声悠悠传来,她听得脚下加快,疾步走出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