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芬、郁沛摇摆着走到我们面前时,舒畅已是不停地抬腕看表了,车上的人已是基本都落座了,都是回头客,所以不必再等客了,如果速度快点的话,我们会提前半天到家的,只是以舒畅慢悠悠的速度,能准点到就不错了。
他基本也算是个踩点的人,写作人的严谨怕是只体现在深更半夜,有人说这一类的人是夜猫子,有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半夜你看到一个不睡觉的人的目光,怕是也如猫样地发着幽深的光,诡异而吓人的。
当郁沛爬上驾驶座,舒畅说,“以后我也加入你们的团伙吧?”
郁沛说,“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这车上正缺一个人呢。”
安芬眼珠一转,“那你这不就缺一个窝了吗?”
郁沛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所谓狡兔三窟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舒畅看向我,“是啊,杭州这地儿不错,两点连一直线,一点一线是有了,就差另一个点了。”
家里,路上,全都有了,不过是还差一个旅馆罢了。
当车再至那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时,舒畅叫停,而车上大部分都是文人墨客的,自然都是喜不自胜,几乎都是一拥而“下”了,舒畅叫着“慢点慢点”,但已没有人听他了,我心想这一下去怕是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然后想起上次那对情侣,不禁有些头疼起来。
“你怎么了?”舒畅看我一只手把脑门捂上,“没事吧?”
我说,“没事,就是头有些痛,大概是痛的。”
他说,“那你就上车上呆着吧,车上有空调,也暖和些。”
我问,“那你呢?”
其实说过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了,我在发出什么样的信号啊?只是单单地询问还是别有用意?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我?”他显然愣了一下,“我想下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如果你不要紧的话。”
我立马说,“没事,我来过,省得你到时找不到路。”
他说,“那正好,我正怕找不到路呢。”
我问,“是吗?”
然后他似乎也想起了早间的事,又忍不住笑了,先自下路把脚踏入村庄了。
我说,“慢点,这庄上可是没有可以打的的车。”
他说,“我这不是有导航吗?”
我说,“转个村子你还导航?”
他说,“那哪用得着,我这不是有私人向导吗?”
我说,“那得付工资的。”
他说,“没事,干大事的人哪有花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