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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竹背着摆了摆手。
杜衡看秦小竹走了,简单的收整了下铺子。
不是什么食肆酒楼开张,鞭炮一响便有人一窝蜂的进来吃菜尝味,他们这铺子开了就全靠人守着打发时间。
也没许多的客人,一个人全然就能应付的过来。
“那我就先回书院了,就要院试,咱们课室里没有两个童生,夫子盯的紧,若是上课迟到了是真要挨手板心的。”
秦小满应声,那双手骨节分明的好看,素日除了握笔写字他就拿来牵了,哪里是给人打的。
他催促:“去嘛,快去,我一个人能行。”
杜衡点点头,他也想一整日的空闲拿来铺子开业,只是开业的日子是翻黄历定下的好日子,休沐的时候碰不上,也便只有午时休息过来放个炮,倒是也不费事儿。
此后就是杜衡上县城里来读书,秦小满前来守着铺子,两人一同上下县城,倒是还有了个伴儿。
天气暖和的日子就让水芹菜把承意也抱来铺子,家里一应都有大壮照应,今年不必耕地,原本由着大壮料理的地里事宜便转为了上山砍竹泡塘。
杜衡午时过来和秦小满一起吃饭,吃了又再回书院里,下午课结的早,过来这头守着铺子继续读书,待到酉时关了铺子赶着马车回村里去,到家里天刚黑。
如此的日子一直到了四月里,白日眼见变长,县城也迎来了院考。
杜衡本就在书院之中,临考的紧迫比先时参加童考可要强的多了,书院之中要应考的人不在少数,越是底层的考试人越发的多。
书院里晨未亮夜不眠举灯温书之人比比皆是,落到耳朵里的都是谁又温书半宿,谁又落文多少篇的话来。
童考只是入门考试,方方面面都不如院试考察的严格,且考生也不在为年轻学子的主场,多的是考了许多回不中而经验老道的读书人。
且录取名额有限,竞争难免大。
在这般紧迫的氛围之中,平常心的人也提心吊胆起来。
杜衡这是童考过后的第一回院试,因在童考时取得的成绩可观,诸人难免对他有所期望。
不过虽对他抱有不小的期待,但也并没有多说太多的话来给他增添压力,毕竟通顺连过之人凤毛麟角,这次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试水。
秦之枫考过童生时年纪不大,家里也期望不小,结果秀才却花费了六七年的光景才考上。
便是考了许多次不中,家里逐渐放平了心态,不再无形施压,秦之枫一下便中了秀才,至此家里是再不敢说太多,只怕念叨太过而误了子孙。
秦小满心态就更放的开了,同杜衡说道:“且不说家里的钱还够给你缴几年的学费,铺子生意还过得去,供着你多考几年也不在话下。”
杜衡听了这话笑眯眯的抱着承意小娃亲了亲:“爹爹要是多攻考几年,可要花光你的零嘴钱。”
承意小娃咿咿呀呀,九个月了已经会开始跟着父母说些很简单的词出来:“喋喋,爹碟。。。。。”
睁圆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像真在跟杜衡对话一般,高兴了又攥着肉拳头啃的欢实。
“对,爹爹,还要喊小爹。”
“小碟。。。。。。”
杜衡高兴的又亲了亲孩子,他抱着肉啾啾的小家伙教他说话,觉得可比读书写文章要舒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