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小满说左右是屋后的地,来客一脚踏进来也看不见,种点菜打发时间还有意思。
澹策和承意也很喜欢,没读书的时候就扛着小锄头和秦小满一起在那儿刨地,洒种子,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去看看种子有没有发芽。
连冯小虎有时候过来顽也不单单只耍大刀了,被澹策带着去看他的播种成果。
“那两个今天有没有闹腾?”
秦小满放下水瓢:“屋里没有东西能折腾了,每日吃饱喝足精力没得地方使,这便就一直嚷着让你跟表妹成亲,嚷了又骂,没得消停的。我让下人只给她一回茶水,她口干了也没得喝,今天倒是消停了些。”
杜衡点点头:“那段雪呢?”
秦小满闻言挑眉。
杜衡无奈:“我就是问问。”
“她倒是安静,听下人说总坐在窗前出神。”
杜衡应了一声,道:“我几次三番前去和我那姑母交涉,她死咬着一派我爹对不起她和有苦衷的话,要紧的是一个字不肯吐露出来。她以前埋怨我爹娘,心狠的连亲哥哥出殡都能不去,而下见我过得好,自己却那副模样,想必是不会愿意我好过。”
“没法子撬开她的嘴,还得从段雪入手。”
秦小满警惕的眯起眼睛:“你想怎么做?”
“问问她话而已。”
杜衡见着秦小满像只警惕的小狗一样,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必太紧张,我不会委身求全的。”
秦小满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去你的。谁管你委不委,我就在这儿浇水。”
杜衡笑道:“我夫郎真是大度。”
*
“表哥,你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杜衡一进屋,坐在窗边的段雪立即便走了上来,眼中含泪,一副无助惹人怜惜的模样。
他未置言语,先在屋里坐下。
“表妹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吧?”
“心里有日日夜夜挂记的人,怎么会过得容易呢。”
段雪看着坐于桌前,静静凝视着她的人:“小雪知表哥而今已经成家,日子和顺,小雪本意不想打扰,可实在又忍不住心中的挂念。”
说着人便要哭起来。
一席话委屈楚楚,再又段雪生着一张姣好的脸,更是能让男子动心了,转而真的就信了当真对他的一腔痴情。
然则杜衡却清醒的很,自有美色的人便对美色少了些痴迷。
幼时虽一起耍乐,可那般年纪能产生甚么旁的感情,最多是觉得这个小朋友性子好,想同他继续玩。
长大以后又少有相见,早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不信这些年就没有遇见过谁,反而还惦记着小时候。
杜衡直言打断她的一幅惺惺作态:“你真想嫁给我?”
段雪不明杜衡为何突然问得这么直白,但立马道:“小雪知道自己卑贱之躯配不上表哥,只要表哥留小雪在身旁,哪怕是端茶倒水做个烧火的丫头都是好的,小雪不要名分,什么都可以不要。”